你我的秘密了。
我沒與人拉勾蓋過手印,不若你我試試?
呵呵,你這人不喜說話,卻還挺好玩兒,好了,你我也算是朋友了,日後若是你有困難需得上我,我做得到的話一定幫你。
若是有人欺負你的話也可以找我,就到這兒來給我留個信就行,我會看得到的。
好了,我要走了,開春之前我不會再到這兒來,而若是開春之後也未見著我來,就證明我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你問我是做什麼的?
若我說我是殺手,你信嗎?
……
硃砂又做夢了,還是這些年來一直纏著她的那個夢。
無休止的黑暗以及雨聲,冰冷的水,她在往黑暗冰冷的水底沉,不斷地往下沉。
她的手往上伸去,像是努力地要抓住什麼似的。
她的心底一直喚著一個人的名字。
誰?誰的名字?
她一直在喚著誰的名字?
阿……
阿……兔……?
阿兔?
阿兔,阿兔,阿兔!?
心口如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疼得厲害,疼得硃砂驀地睜開了眼,如一條就快渴死的魚,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她汗溼了額頭及鬢髮,也汗溼了背。
每每做這個夢,她都會心悸而醒,可卻沒有哪一次,她的心像今次這般疼,疼得她近乎不能呼吸。
硃砂抬手抹了一把自己被冷汗潤溼的額頭,而當她將手從自己額上移開時,她發現她的手上竟然整整齊齊地包紮了紗布,她一怔,而後猛地坐起身。
不止是她的雙手,還有她身上的每一處傷都被人細心認真地包紮好,便是她右肩上的傷,也整齊地裹著紗布。
不僅如此,她身上還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
什麼人幫她換的!?
還有——
這是何處!?她何時到得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來的?
她想起來了,她是跟著小白到了丞相府。
之後呢?
之後的事情,硃砂如何都想不起來。
在她正欲掀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薄被下床去時,她忽然瞧見了趴在她枕邊的小阿離。
小傢伙身下坐著一張凳子,雙手趴在枕邊的床沿上,小腦袋枕在手臂上,正睡著。
他似在陪著硃砂。
窗外正值日落時分,晚霞透過窗戶照進屋裡,將屋子照得亮堂堂的。
屋內除了硃砂與小阿離,再無第三人。
只還有一隻黃褐色的大狗而已。
大狗趴在小傢伙的腳邊,也正閉眼睡著。
而就在硃砂這要掀開自己身上的薄被時,只見大狗的耳朵動了動,隨之立刻站了起來,邊朝小阿離晃著尾巴邊大聲叫道:“汪汪汪!”
大狗這麼忽地一叫,本是睡著的小阿離立刻醒了過來,下意識地要伸手去摸摸大狗的腦袋讓它不要吵,可就在小傢伙伸出手的那一瞬間,他愣住了。
因為他看到了坐在床榻上正看著他的硃砂。
“孃親孃親!孃親醒了嗎醒了嗎!?”小傢伙一見著醒來的硃砂即刻變得興奮不已,連忙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小身子緊緊挨著床榻,小手也緊緊裝著鋪在床榻上的薄衾,一雙黑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硃砂,緊張關心地問,“孃親的身子還疼不疼?孃親睡夠了嗎?孃親餓不餓?孃親渴不渴?孃親的腦袋難不難受?阿離,阿離去找爹爹來!”
聽完小傢伙一連串緊張關心的問題,硃砂一把伸出了手,在小傢伙跑開前抓住了他的小手。
小傢伙眨巴眨巴眼,訥訥地看著硃砂。
硃砂堪堪醒來,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