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林湘。
林湘雖然跟著來了,可是她是偷偷來的,無人知曉,加上她身子不好,也沒有去參加祭典。
秦淮一進來就看見林湘眉頭輕蹙,看著手上的信紙。那信紙別人不認得秦淮可知道得一清二楚,那是楚照同她臣子聯絡用的。
林湘見到她來,默默地把信紙伸到火舌上,任燭火燃燒了信。扔了密信,林湘開口道:“陛下下旨昭告天下,賜婚長公主楚潯與匈奴大王子為妃——”
咔嚓——
漆黑的天空閃過一道驚雷,照亮了皇陵之外的龍口。
瓢潑大雨中,數不清的黑色鐵甲精銳騎兵和銀色鐵甲步兵,紋絲不動地站在平地上,一閃而過的亮光照得手裡噌光發亮的矛頭。
整整齊齊地列隊而立。任大雨打在身上,也沒有半點鬆懈。
身上的殺氣和麵無表情的冷漠,證明這支軍隊的兇狠血腥。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行伍進退有致,連馬匹也是強壯鎮定,不懼風雨侵襲。
穿著錦衣的將軍按著腰間佩劍。陰沉著臉,凌厲的眼神掃過所有人。
左手高高舉起:“出發!”重重一揮,當先策馬先行。
廷尉府。
“主子!”楚雲紅著眼解開楚照的束縛,把她抱到一邊,解下披風披在她身上,才退後兩步,低頭跪在地上。
楚照哆嗦著,蜷縮成一團。
“主子,楚雲救駕來遲,害主子受苦了,請主子降罪!”楚雲哽著聲音不敢抬頭看她。
要是她再晚來一步,那兩個奴才就……要不是之前安排在大牢裡的親信在危急之時先行動手,只怕楚照今日就要喪生於此。
楚照閉著眼睛,哆嗦著不說話。
她已經痛地半昏厥了。就差一點,她差一點死了。不是死在那兩個色慾燻心的獄卒手裡,而是痛死在這肝腸寸斷的疼痛下。
每喘息一口氣,她都要疼得死去活來。實在是太痛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遠處的地上,十幾具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整間大牢瀰漫著濃重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暗冷的燈火照在地上,凝固的紫紅色觸目驚心。
燈火搖曳,屍體遍佈,只有楚照和楚雲以及那幾名揹著身子,警惕地望著外方的親信侍衛。
楚雲摸出一枚從秦淮那裡得來的解毒丹藥,小心翼翼地服侍楚照服下。便起身對那楚照曾在京兆尹府答應提攜的獄卒道:“劉二,你去把軍師請進來。”
劉二點頭應是。把手裡沾血的刀刃扔了,大步走出去。一會兒,隨著楚風進來了。
楚風擔憂地走到楚照身邊,瞧了瞧,又回頭看楚雲,問道:“怎麼弄成這副樣子?”
楚雲搖搖頭,眼淚又要掉下來:“都怪我接到信太遲,主子差點被這些狗奴才……,要不是再完一些……我……我……”說著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砸,抽泣不已。
“哎哎哎,你別哭啊,君侯不還沒死嘛……”被楚雲一瞪,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改口道,“呸呸呸!我胡說八道,你別生氣……哎呀!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將士還在外邊等著,我們把君侯帶出去,你先回侯府,我去把曲宣那老賊拿下給君侯報仇!”
兩人合力把楚照揹出去大牢,劉二想要讓自己來背楚照,被楚雲拒絕,只好和軍師一起去拿人。
整個京城都不知道,天子前腳剛帶著軍隊和大臣去祭拜先祖,後腳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楚照就被“亂黨”救出大牢,隨即八百虎威衛立刻圍了曲府,準備捉拿九卿之一的曲宣曲廷尉。
結果,楚風撲了個空。
曲宣已經先一步離開了京城,人去樓空,而他的妻兒老小卻被他拋棄,留在府中。沒有抓到曲宣,楚風抓他的家人也是毫不猶豫,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