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時候,葉然對我略略拱手,說完也不再管我,轉身離開了。
他這一走,那條通路的機關跟著就被封閉住,我怎麼離開天府已經不歸他管了,他自然早早地跑掉。
看了看邊上好奇蹲在一邊不知道幹什麼的草頭成,我無奈道:“草頭成,我們該走了!”
我這樣說的時候,他突然猛地從地上站起來,起初是背對著我,嘴裡古怪地詢問一句後,又轉過身來,目光有些奇異地盯著我。
“你叫我什麼,我是草頭成?”
有點怔住,我看著他點了點頭,心道,難道他要清醒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了!
可他有點相信不了我的話,喃喃道:“你說我叫草頭成,我是草頭成麼,我感覺我好像不可以叫這個名字!”
感覺像是要抓到了什麼,我馬上逼問一句,“你知道你為什麼不可以叫草頭成這個名字嗎?”
他的臉上露出很明顯地掙扎,好像很難受的樣子,然後說道:“草頭成是天眼,而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草頭成……”
這話聽得我那叫一個一頭霧水,這個和天眼又有什麼關係?
不由自主地對他問一句,“這是什麼意思?”
他臉上的表情又變得簡單起來,反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嘿嘿一笑,他說道:“我剛才說什麼了麼,好像沒有啊,我怎麼不記得了?”
我頓時想吐血了,用得著這樣麼,非要在最關鍵的時候瘋掉,死活不肯把他的心病說出來。
不過,我也隱約明白了一件事,草頭成之所以會瘋掉,絕對和天眼有關,但草頭成不就是天眼麼,或者說這個天眼不只是一個稱號,還有其他意義,我還是想不通的。
這個問題絕對是草頭成記憶中的禁地,每當我們的話題說到這上面時,他都會開始發瘋,胡說八道。
“算了,不記得就算了,跟我走吧,草頭成!”
“哦!”
沒有違揹我的話,也不糾結稱謂,這傢伙老老實實到我邊上來,像個孩子一樣對我伸出一隻手,讓我拉著他。
滿頭黑線,我只能強忍著這種古怪至極的感覺,扯著草頭成的一隻衣袖,拉著他往階梯上走。
這條階梯挺長,我們上去之後,才發現這上面是被蓋住的,沒人開啟的話,是過不去的。
想到另一邊很有可能是大司命的地方,我就在上面敲了敲,咚咚聲直響。
幾乎是同一時刻,好似一道風勁波動,唰的一聲,上面蓋住的木板就被開啟了。
被燈火照進來,我扯了扯草頭成的衣袖,說道:“好了,我們該走了!”
“哦。”
上來後,我發現我們的位置是在大司命座位的後面,此時大司命正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葉然,葉家的通路突然開啟,還希望你給我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頭也不回,都不從座位上起來,大司命就這樣說道。
見他在我面前耍威風,我還真是沒忍住笑出來,見我笑了,草頭成也莫名其妙地跟著大笑,好像看到什麼非常好笑的事情。
“大司命,別來無恙!”
“嗯,李龍辰?”
聽到我的聲音,大司命也是驚訝不少,馬上起身。
我笑著解釋道:“是染墨護法安排我透過葉家的通道,秘密來見你的,沒有驚動天府中的其他人!”
不得不說,大司命是個非常敏感的人,我這樣做,他馬上就明白了什麼,問道:“出什麼事了?”
見他還好意思問我,我冷笑著說道:“你估計是在天府裡待太久了,外面出了事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