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眉頭一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問道:“你是說駐紮在天府東邊的那支人馬?”
見他已經知道這一點,我就沒說話了,但我知道,天府出現的問題遠遠不止這一點,可能他還沒有想到這一茬吧。
我沒說話,他則開始給我解釋,說道:“天府東邊的那支人馬只要不朝我們天府攻打過來,完全不用理會,天閣所屬和天府大夏遺民將於天府共存亡!”
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插言道:“若是天府註定守不住呢,你難道不準備為大夏留下血脈嗎?”
聽我這樣說,大司命頓時有些生氣了,怒道:“你這是什麼話?”
他根本不知道現在天府面對的真正難題是什麼,還好意思在這裡大言不慚,說什麼守住天府。
在我看來,這都有些可笑了!
那個凝實境界的老人說得對,即便是天府再固若金湯,也攔不住來自內部的叛亂。
“你知道什麼,天府的高層中出現了叛徒,要不了多少時候,你自以為防禦堅固的戎關就會直接被毀了!”
“這怎麼可能!”
他有些傻眼,聲音也變得非常尖銳,徹底失態了。
當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就有了準備,對天府如此堅定的大司命,聽到說天府內部出現了叛徒,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接受。
而我,只需要不斷給大司命下猛藥,“怎麼不可能,非要等到戎關被破,天府灰飛煙滅的時候,你才願意接受事實麼?”
“我……”
大司命沉默了,但更多是啞口無言,他不是蠢人,其中的利害他自然是有一番算計的。
良久,長嘆了一口氣,他緩緩說道:“天府的高層,十二大星衛、兩個少司命、八大祭司,怎麼可能呢?”
我冷聲道:“有什麼不可能,財帛動人心,為了性命出賣的又不在少數!”
“你的情報準確嗎?”
“那支人馬駐紮下來的時候,我正好在附近,夜裡就去他們營盤刺探了一番,就發現這些人在等天府中的內應碰面,結果似乎是出了意外,內應沒去,不然我也可以記下他的氣息!”
大司命想了想,說道:“今夜沒去?也對!今夜可是天府執禁令的最後一個晚上,四面城門已經封鎖,四周又派出了四大護法鎮守,他們出得去才怪!”
對於他的這種說法,我沒說什麼,只是心中更加堅定天府有叛徒的看法。
他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準備怎麼對付天府之中的叛徒?”
見他問我,我愣住了,“你才是天府之主,這個問題不應該你來解決麼,問我幹什麼?”
大司命也有點傻眼,好像沒想到我會這樣說。
“染墨護法不是把你送過來幫忙嗎?”
“是這樣說沒錯,但我過來傳給你們這個訊息,讓你們小心防範就已經是幫忙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這……”
沉吟半晌,他目光轉到我邊上,看到了一直沒說話的草頭成。
“他是誰?”
看著大司命那變得猶如鷹隼一般銳利的目光,我心中有了點莫名的無奈,大司命應該聽說過天眼,如果他知道這個天眼已經瘋了,真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這人你應該認識吧?”
聽我這樣說,他還是真就認真地打量一下草頭成,然後朝我搖了搖頭。
“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你應該聽說過他,他就是天眼草頭成!”
“他?”
看著大司命那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我真是要笑出來,草頭成現在可是個瘋子,任誰都不會把他和天眼聯絡到一起去。
“天眼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