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腰痠背痛的,完全忘記醉後發生了什麼。他不適地動了動身子,看了會兒姜珩,心中嘆氣。
這幾日他一直在心中安慰自己,可戰場瞬息萬變,就算不死,難免也會受傷。
沈止想著想著,盯著姜珩發了怔,思緒不知飄到了何處,姜珩睜眼了也沒發覺。
屋裡暖和,懷裡的沈止也是溫暖柔軟的,姜珩低下頭,同他相抵著額頭:&ldo;想什麼?&rdo;
沈止回了神,笑眯眯地湊上去舔了舔他的唇角,又咬了一下他的下唇,聲音溫軟:&ldo;想你啊。&rdo;
一大早地受撩撥,姜珩的呼吸有些不穩,眸色轉深,正想幹點什麼,沈止扯開他的手站起來,抱著手踢了踢他:&ldo;大清早的,還不起。&rdo;
雪白的腳踝近在眼前,白生生地亮得晃眼。姜珩仰頭默然看了他片刻,猝不及防將他一把拽下來按在懷裡。
先吃了再說。
結果沈止再睜眼時已經是晌午。
身上已經換了乾淨的衣物,他打了個呵欠,洗漱後披了件外袍就往書房去。也不知是不是最近犯了太歲,在書房外又同飛卿撞見了。
沈止還有點困,沖他笑了笑,便繼續往書房走,飛卿卻忽略不了他身上明顯的痕跡。
一股熱血沖了腦,飛卿感覺渾身上下都沸騰起來了‐‐是憤怒。他一把揪住沈止的領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ldo;你!你和殿下?&rdo;
一早撩撥了姜珩,被狠狠教訓了一番,沈止耳垂上都有牙印,自知痕跡掩不了,聞言只是淡淡掀了掀眼皮,語氣平和:&ldo;你不是都看到了嗎。&rdo;
雖然同情,不過飛卿未免也太不知趣了點。
飛卿眼睛都瞪圓了,他大力揪著沈止的領子,領子微微鬆開,很容易就看到了白皙的胸膛上曖昧密集的情事痕跡,當即倒抽一口涼氣,著火似的往後立刻撒了手,臉色鐵青,說不出話。
沈止懶洋洋地把領子理好,琢磨了一下該怎麼說,思來想去,還是毫不客氣地直白道:&ldo;飛卿,惦記有主的人不是什麼好事,況且就算沒主了,大概也輪不到你。&rdo;
飛卿怒道:&ldo;你不過就仗著以前同殿下的情分!五年前換作是我當殿下的伴讀……&rdo;
沈止歪頭聽著,忽然就笑了,姿容明淨,眼神溫柔:&ldo;飛卿。&rdo;
後背莫名地一陣發寒,飛卿下意識住了嘴。
沈止靜靜地看著他,神色之間似是帶了一絲悲憫:&ldo;飛卿,在我之前,姜珩有十幾個伴讀。&rdo;
只是都被他折騰得受不了,紛紛哭著求了陛下跑了。
沈止說完,也沒去看飛卿的表情,轉身往書房裡去,推開門就見姜珩正坐在案前,撐著下頷,像是在等著他。
沈止略一思量就明白過來:&ldo;都聽到了?&rdo;
&ldo;嗯。&rdo;姜珩一眨不眨地看著他,&ldo;出征時我會帶走飛卿。&rdo;
沈止走過去,唔了聲:&ldo;殿下真是心大,把下官的情敵隨身帶著,存心添堵呢?&rdo;
姜珩怔了一下,也沒想到這個問題,蹙蹙眉:&ldo;我怕他留在京中鬧毛病。&rdo;
沈止笑了:&ldo;開個小玩笑,這麼認真做什麼。帶去吧,飛卿看著還是很忠心你的。&rdo;
姜珩靜了靜,道:&ldo;我想把衛適之也帶走。&rdo;
沈止道:&ldo;殿下您可真行,要不把我也帶上。&rdo;
姜珩的臉色認真:&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