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卻仍舊從容不變。
顧子青成親,沈步帥、沈夫人自然出席,如今的沈夫人比之從前憔悴很多,坐在椅子上受新人奉茶的時候竟走了神,底下捧茶的雖是宋曉蓮,但她的目光卻好似黏在了顧子青身上,心中似火燒一般,不明白為何如今夫君和弟弟都對她如此冷淡。再觀顧子青,看也不看她一樣,目光平視,見她沒立時接茶,也不催促,像是沒事人一般。
沈步帥從旁咳嗽一聲,沈夫人立刻回神,整個身子抖了一下,才接過宋曉蓮奉上的茶,不知為何,竟險些沒端住,然後雙手執起杯子喝了一口,摸出紅包遞了過去。
之後,宋曉蓮執同心結牽顧子青回房,喝交杯酒時,顧子青只匆匆碰了下杯沿,然後就迫不及待離開,因倆人頭湊的近,宋曉蓮清清楚楚看見對方毫不掩藏的嫌惡表情。再到拋杯子,顧子青更是故意和宋曉蓮拋成同樣口朝下,饒是宋曉蓮忍功強,這會也變了臉色,瞪著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顧子青。
顧子青露出一個笑容,確切的說是第一個衝宋曉蓮的笑容,只見他笑得沒心沒肺,嘴角微微上挑著。
之後,倆人坐在床上換妝,顧子青大大方方且快速地換了衣服,宋曉蓮半低著頭,一副嬌羞的模樣,剛柔柔地開口喚一聲“夫君”,顧子青已先一步撩開簾子從床上下去。
換完衣服後,便回中堂行參謝之禮,顧子青八面玲瓏,應付起來如魚得水。
宋曉蓮一人坐在屋裡,右手攥成拳頭放在身側,便是沒人的時候,也直直挺著背,見了顧子青的反應,她此時仍舊有信心,她想只要顧子青嘗過女人滋味,一定再捨不得拋開。
等晚點的時候,眾人將顧子青送回屋,宋曉蓮聞得見他身上帶著酒味,臉上卻不見一絲醉態,反而臉色有些白,眼神越發明亮,直直看著人的時候,彷彿能給人由裡到外看得透徹,宋曉蓮在和他對上視線後,心中不由得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又為將要發生的事臉紅不已。
顧子青走到桌邊,一個人吃起了菜,又喝起了酒,宋曉蓮始終坐在床邊,也不動彈,也不說話。
因宋曉蓮是高官之女,也沒人敢守在房外聽牆角鬧新人,便都識趣地離開。
顧子青坐了半個來時辰,總算吃飽喝足,慢悠悠地將視線投向床邊,眼神裡帶著玩味,宋曉蓮可以說很敏感的,這會與他對上視線,心中竟生出了些許不安。
顧子青清了下喉嚨,總算開口,可聲音依舊低沉渾厚,和平時的不太相同:“你知那天我碰也沒碰你,鑑於你的人品,我不得不懷疑你之前是否還做過類似的事。”
宋曉蓮聽懂了他的話,又羞又氣,整個臉漲得通紅,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子青一下一下把玩著垂在肩上的頭髮,不疾不徐道:“我至少得鑑定下你是否還是完璧。”
鑑定那兩個字莫名諷刺,宋曉蓮緊緊咬著嘴唇,指甲掐在肉裡,鼓起莫大勇氣道:“你我同房不就能知道了嗎!”
噗嗤一聲,顧子青笑出了聲,然後歪著腦袋看著她:“這個也有法子能糊弄,宋小姐不會不知道吧?”
宋曉蓮一字一句道:“你欲如何?”
“你是太師女,難道不知是什麼法子嗎?”
說罷,顧子青從房外一聲令下,立時有幾個下人抬著一個木桶進來,宋曉蓮看見那木桶,臉色驟變,霍地從床上站起,雙手緊握成拳,彷彿被兜頭潑下一盆冷水,渾身顫抖,瞪著一雙眼睛,大喊道:“你竟要如此羞辱與我?”
顧子青卻不緊不慢,自顧自又倒了杯酒,執起來拿在眼前晃了晃:“你若問心無愧,又何必怕驗明正身?”
宋曉蓮並不是一味好強,也懂得適時示弱,這會垂下頭,眼睛一眨,流下淚來:“我知你怪我設計你,可因為我太愛你了,你忘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