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往房屋那邊走回。見宸王正站在窗前想事情……
負手而立,眸光深邃,單只是這靜靜站立的樣子,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沉穩魅力。站在窗前,與一旁的柳樹和古樸的窗稜,仿似融為了一體,卓然的身姿、微蹙的眉頭、深不見底的眼神兒……就好像是詩書中描繪的那縱橫捭闔的權謀家一般。
宸王好像想得很入神,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她。
他看到她拎著水桶,正望著他出神。可這一刻,卻是沒有什麼竊喜的感覺,第一反應,就是衝出去幫她。
直到宸王看到她的時候,容菀汐才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看他看得出神兒了。
“你喊人過來幫你拎啊!拎多遠拎過來的?”宸王衝出房門,倒並未見有什麼行動不便的樣子。
以至於容菀汐覺得,他的腳是不是好了?但哪兒能好得那麼快啊?
“還是我來吧,善始善終嘛。”容菀汐提著水桶,繞開了宸王。
“哎呦……”宸王一皺眉,輕輕晃了一下自己的腳。剛剛跑得太著急,靜安忘了自己是帶著傷的呢。
容菀汐把水桶裡的水倒進洗腳盆裡,看到宸王一瘸一拐、慢悠悠地進了屋。覺得好笑,心想敢情疼不疼,都是由你自己決定的啊。你想讓它疼它就疼,你不想讓它疼,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別邪乎了,你自己泡腳,我給你和一下霍家送來的藥粉。”容菀汐道。
宸王應了一聲兒,很聽話的,一瘸一拐地到床上去了。
容菀汐拿著這包藥膏出去了,不多時,已經用小碗裝著和好的藥膏回來了。這藥膏的氣味兒,真的不太好聞。一開門,一陣風吹來,味道更大了。
“嚯!這什麼味兒啊?怎麼這麼臭?”宸王掩鼻。
容菀汐一手捏著鼻子,一手端著要藥膏兒,心想我活的,我還沒嚷嚷臭呢,你抱怨什麼啊?
走近了,這才發現,宸王的腳傷得實在不輕。右腳是傷到了腳面,此時已經腫得約有三寸高了,而左腳上腳踝上的傷,更不必說,簡直腫成了一個饅頭一般。
但看宸王的樣子,倒好像並不怎麼疼,而一直是邪乎著似的。原來他是真疼。也真是夠能忍得了。在腫成這樣兒的時候,還能玩笑著收放自如呢。
“你忍著點兒啊,我給你上藥。”容菀汐捏著鼻子道。
宸王也捏著鼻子:“你就別囉嗦了,快點兒上藥,然後快點兒用襪子把它包起來,我受不了這味兒了!”
“那你自己擦腳啊!擦腳不會啊?”容菀汐捏著鼻子道。
“帕子啊,擦腳的帕子哪!”宸王也捏著鼻子,不甘示弱地喊道。
容菀汐無語,為了讓這臭烘烘的藥膏快點兒出手,只能去給宸王拿帕子。
將帕子遞給了宸王,宸王擦了腳。容菀汐屏住呼吸,迅速將藥膏塗抹在他的腳上。
“等下再穿襪子啊!”容菀汐道。
說著,到包袱那邊去,裁了一個帕子,拿著兩塊兒布回來,給宸王纏住了敷好的藥膏兒。這才道:“行了,穿上吧。”
“哎呀……真是臭死了!我在想,是不是霍小燕故意整我呢!”宸王齜牙咧嘴地說著,好像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似的。
“很有可能。”容菀汐道。
“那你不早說?”
“早我也沒想到啊……”
宸王擺擺手:“快去開窗子透氣啊,愣著幹什麼哪?”
“我成你的奴婢啦?你使喚我使喚上癮了是不是?”
容菀汐抗議了一聲兒,但因心疼宸王的雙腳傷勢嚴重,還是好心地去開了窗子。
“走走走……到外面去透透氣。讓風吹一下,這氣味兒能散的快一點兒。”宸王說著,自己痛快起身,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