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讓容菀汐攙扶的意思。
兩人出了屋子,見對面兒葡萄架下,有一條藤椅,便到那裡坐著避災去了。
晚霞籠罩得天地暖洋洋的,容菀汐伸了個懶腰,覺得有些困了。
趁我那個拍了拍自己的腿:“躺在這兒睡一會兒吧,估計等下就有人叫咱們去青雲山吃飯了。”
容菀汐也不客氣,直接枕在了宸王的腿上。
天色正好,空氣正暖,不知不覺間,熟睡過去……
“小師妹……小師弟……”一個很討人厭的聲音打擾了她的好眠。
容菀汐揉揉眼睛,向薛子逍喊道:“幹嘛啊?”
“青雲山莊來人傳了,讓咱們去前山吃飯呢,你們快換好了弟子袍跟上啊!”
“瞎啊……我們這不是穿著呢嗎?”容菀汐沒好氣兒地嘀咕了一聲。
一咬牙,起身,揉了揉脖子:“你腿上太硬了,怎麼就不長肉呢……簡直是上刑。”
“我自願給你當枕頭,你還不樂意了?”宸王說著,嫌棄地掃掃自己的衣袍淺起身……
但帥不過三秒……
“哎呦……菀汐,來,扶我一下。”
“怎麼了啊?”
“麻了,麻了……”
“你可真麻煩……”容菀汐嫌棄著,還是扶起了宸王。
覺得以宸王的傷腳,想要走到青雲山去,實在不容易。但宸王這個倔脾氣,是絕對不會讓人揹著抬著的,少不了自己陪著他慢慢兒走了。
蕭河也陪著他們走在後頭兒,到青雲閣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只剩下他們三個了。
青雲閣很大,此時的宴客大殿裡,已經坐了近百號兒人。十人一張圓桌,共有十幾張桌子。但即便如此,這大殿裡仍舊寬敞得很,未見有什麼擁擠的感覺。
最北向、最上方的一處用玉質雕花圍欄圍著的一處,其中有一把白玉質地的寬大的椅子,這小高臺左右兩邊,都鋪著白狐皮的地毯,極盡奢華、卻很雅緻。看來這就是青雲山莊平日裡議事之時,莊主的位置了。
但此時莊主並未坐在上方,而是坐在這一處小高臺之下的、中間為首的一張圓桌兒上。與莊主同桌而坐的,還有幾位掌門。
因為來晚了,為顧全禮數,蕭河帶著他們去莊主那邊賠罪,也順帶著拜見崇陽劍閣的掌門。
到了這最中間最前方的這張圓桌旁,蕭河向坐在最中間主位上的一個長得頗為英俊的中年男子抱拳道:“晚輩蕭河,見過楚師叔。”
“這兩位是晚輩的朋友,因著其中一人有腳傷,我們走得慢了些,來遲了。還望師叔莫怪。”
“蕭賢侄,兩年未見,出落成大小夥子啦!一看這番舉止氣度,想來這兩年在武學上的進益也不少吧?剛剛還聽你師父誇你呢!”楚萬里笑道。
他的聲音是頗有威嚴的沙啞低音,但說起話來,語氣卻是很和善很慈祥的。
“嘿嘿……”蕭河不好意思地笑笑,看了自家師父一眼,道,“師父他老人家,不嫌棄我就好不錯兒了,怎麼可能誇我?一定是楚師叔您故意逗我呢!”
說著,這才向自己師父行禮,道:“徒兒拜見師父。”
“哼”,坐在楚萬里右手邊的一個穿著一身白衣,花白鬚發、卻容光煥發的威嚴老者道,“說了這半天話,才想起你師父我來。你說你這麼沒大沒小,讓我怎麼誇讚你?完全找不到可誇讚之處啊。”
“是是是,您說的是。”蕭河看似很聽話的說著,但實際上,卻是在敷衍他師父。
“師父,這位是……”
“哦……小宸……”
“師父,這位是陳風陳兄弟,是我的一個好朋友。”
蕭河打斷了他師父的驚喜之言。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