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說的。說了,不過是平添人心之亂罷了,莫不如給冬雪吃個定心丸,讓她這一年裡也能安安生生的。
不管是她和冬雪說的那種情況,還是她隱藏著的另外一種情況,在宸王還沒有成為太子之前,她的應對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安安分分的偏居於此,最好讓人忘記了有她的存在。不然,怕是她根本就活不到宸王成為太子的時候呢。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她都只有先活到那時候,才有機會應對。否則,可是連見到王府易匾的福氣都沒有。
過了早晨奴婢們傳訊的喧鬧之後,此時的王府後宅裡,又是靜謐得與往日無異。
薄馨蘭看著興兒,只覺得別說是讓自己受這一年的委屈,就是受上兩年三年,只要最終的結果是好的,她也甘願。
一旦為人母,眼裡心裡,就真的只剩下自己的孩子了。心底裡原本的那些,並不敢表露的對宸王的情意,此時已經渺無蹤跡。
她這一生,似乎註定了為生存而拼命。什麼情感在她這裡而言,都是奢望。漸漸的,便也習慣了。
從前,她是為了給她自己謀一個活命,現下不僅僅是為了她自己,還有興兒。
長路漫漫,不拘這一時榮辱。耐得住一時卑微寂寞,方得長久。
……
轉眼間,秦穎月就已經“病”了半個月之久,可庸王卻是依舊沒有過來看她。庸王沒來,秦穎月找不到什麼能惹惱他的機會,不免有些心急。
如今京都城內的風平浪靜只是暫時的,只怕沉默一陣子之後,會有一場大風雨襲來。
正在愁著沒有會的時候,忽見張福海來報,說是翎王側妃蔡氏於昨兒晚上剛剛產下了一個女嬰,庸王讓她帶著賀禮前去拜會。
躺在床上臥病的秦穎月笑道:“這是好事兒,只是我這身子如此不爭氣,若是到了翎王府裡去,豈不是衝撞了人家的喜氣?怕是不能過去了。你去請示了殿下,我備一份賀禮,只讓小桃送去行不行?”
張福海應了一聲兒退下了。
小桃不解,問道:“娘娘,若是不去……豈不是更讓殿下心內不滿,更有由頭兒冷待了娘娘嗎?”
秦穎月笑道:“就是要讓他冷待我……光是讓他冷待我還不行,還要讓這番冷待被傳出去。”
見小桃不是很明白,秦穎月也並未和她多解釋。總是給她解釋得明明白白的,這對她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兒。還是讓她自己想一陣子,就算不能完全想得通透,總比等著吃現成兒的強。
“你留心著些,看看殿下那邊做什麼安排。”秦穎月吩咐道。
小桃雖然沒明白秦穎月所指的殿下那邊的安排到底是哪方面的,但卻也不敢開口去問。只能想著,等下謹慎一些就是了,便走邊看。
下午,出去打探的小桃回來稟報,低聲愁苦道:“娘娘……殿下讓那位冰美人帶著禮物去翎王府了。奴婢剛剛看到她坐著馬車出去了。”
秦穎月卻是未有什麼氣憤的神色,也沒什麼擔憂之感。而只是平平靜靜的吩咐道:“你讓人放出話兒去,就說殿下怕是有廢了庸王妃的意思,連這等該由王妃出面的事情,都讓那正當寵的美人兒去做了。”
“是。”小桃應了一聲兒。此時,心裡已經明白了大概。
看來娘娘是想要讓宸王認為她受到了冷待,心疼她呢。這是想要看看宸王殿下那邊的反應。
“摸清楚宸王這一陣子的行蹤沒有?”秦穎月問道。
小桃搖搖頭:“殿下這一陣子,幾乎是下了朝就回府,那些煙柳之地也不去了,咱們的人,實在抓不住殿下的行蹤啊。”
秦穎月皺眉,只得吩咐道:“繼續盯著。”
小桃這麼說,她倒並未覺得是底下人辦事兒不得力,而是以現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