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隨意坐在了主位上。
皇上和容菀汐在掌櫃的左右坐了,聽得掌櫃問道:“怎麼今年親家家裡換了走動的人?”
皇上笑道:“家裡並未換人,家裡來走動的,今年還沒出來呢。我們是郎家一個五服內的親戚,因著到雪國來有事,便藉著郎家的名號過來,以期到這邊能有個方便……”
說著,將手中的腰牌遞給了掌櫃的,意思是讓他細看。掌櫃的接了,細看了一眼,忙起身施禮道:“原來是親戚而並非家僕,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容菀汐心內詫異,心想怎的看了腰牌,就忽然變了個態度?之前他們不也把這腰牌亮給老奴看了,老奴卻也沒有什麼格外的反應?難道這近看和遠看,又是不一樣的。
皇上也起身,給掌櫃的還了禮,笑道:“無妨。原就是我夫婦二人叨擾了歐陽掌櫃。”
“有何叨擾的?我這一天天也就是閒著,有了遠客過來陪著說會話兒,日子反而好過些。”掌櫃聽得皇上竟然叫得出他的姓氏,不由得更熱情了些。
皇上又客套道:“歐陽世伯好生愛玩笑,若這裡是清閒之所,世上可就沒有忙碌的生意啦。”
“過獎過獎……”掌櫃的客套了一句,便問道,“不知賢侄是郎家的什麼人?”
“那是小侄的大伯家,一個曾祖父脈下的親大伯。”皇上道。
“如此可真是極近的親眷了。不知賢侄來此,有何事?”歐陽掌櫃問道。
其實容菀汐聽得,皇上說的這關係並不近,但自然也算不得遠。這種不遠不近的關係,反而更容易使得接下來的藉口讓人相信。
皇上又將那家裡有位早年跟人私奔到雪國的姑姑的故事說了一遍,仍舊說得相當細緻真實,感情也相當充沛。聽得皇上在講完故事之後嘆道:“不是小侄不孝,只是我那姑母已經離家近十年,這一路前來,路途如此艱辛,想必當年我那姑母定然也是經歷了好一番苦楚,是否順利到達雪國、還是早就成了伏龍山上的一抔白骨,可是不好說了。”
歐陽掌櫃也嘆道:“若沒些真本事的人,想要過伏龍雪山,談何容易?雪國裡有多少人都向往著外面的世界?可誰也不敢貿然越過伏龍雪山這道天險去。尋常百姓中,有活不下去的,想著到外面謀個生路,多半都是一去不復返了……非是不想歸,而是壓根兒走不出去,多數都死在了伏龍雪山上。”
皇上嘆道:“只是家父近年來身子愈發不好,想起當年若不是自己對姑姑的著一段姻緣如此阻攔,姑姑或許也就不會做此衝動之事。因而自打去年起就唸叨不停,非要我們帶著家裡有些身手的幾個忠僕,來雪國把姑姑找到了。其實原本我以為,只要越過了伏龍雪山,到雪國之後定然順利了。卻不想,咱們雪國也是這般遼闊。想要在這片遼闊的疆域中尋人,談何容易呢?”
“不知賢侄可知姑父的姓氏?”歐陽掌櫃問道。
皇上搖搖頭,道:“想必世伯見多識廣,不知可否勞煩世伯幫忙畫一個雪國的地圖給小侄?以讓小侄瞭解一下雪國的壯麗山河?出來的匆忙,竟是忘了向大伯詢要此物。但想來雪國遼闊,大伯和夥計們縱然來過一兩次,卻也未能全然領略到,畫下也是不容易。”
可不能再和他多說下去了,說多了只怕露了餡兒。
“賢侄抬舉啦”,掌櫃笑道,“若讓我畫出來,也是不易的。這雪國的大好河山,我也未看過多少啊……”
第七百八十章:無量善山
掌櫃的起身,笑道:“只是家裡常年有夥計出去採買,故而鋪子裡留著的從文人遊俠們那裡買來的地圖,自然不少。我給賢侄拿一份兒新的便是。”
細看了皇上遞給他的腰牌,掌櫃的對他們兩人的來路絲毫不懷疑。從身後的櫃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