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停的去想。這裡樓下有個小賣部,我決定去買點吃的。
說來也巧,正當我換好衣服準備出門,門鈴又響了。我順著貓眼一看居然又是什麼人都沒有。開啟門卻聽見一陣急促的上樓梯的跑步聲和孩子隱約的嬉笑聲音。
樓道里很暗,雖然和管理員提過意見,但總是不肯更換那盞幾乎快斷氣只能發出昏黃光線的樓燈。
我笑了笑,估計又是那個孩子的惡作劇。
可是當我低下頭,卻發現早上的那雙皮鞋好好的擺放在地上。而且旁邊還多了雙兒童鞋。
一雙很髒的兒童鞋,上面沾滿了泥土,鞋帶隨意的散落在鞋面上,而且好像還在動似的,由於光線太暗,我也看不得很清楚,反正是雙連收破爛的都不會要的破鞋。兩雙鞋端端正正的房在我面前。
“誰這麼無聊!”我生氣地把鞋子踢了出去,但去發現有點不對。
鞋子裡好像有東西,以至於一腳踢過去鞋子沒有如想象的飛了起來,而是沉重的顛了兩下。
我蹲下身子,用手電筒照了照那個黑乎乎的兒童鞋。
一條碩大肥胖的蛆蟲從裡面爬了出來,抬起了頭左右慢慢的一邊蠕動一邊搖晃。原來我看見的蠕動的鞋帶就是這個。
我有點想吐的感覺,可是等手電筒的光直接照進鞋子裡,我卻連吐都無法吐了。
鞋子裡之所以有蛆蟲恐怕就是因為這個。
裡面有一隻從腳踝處被齊齊切段的腳,已經高度腐爛了。顯然,那是隻小孩的腳。傷口的碎肉像被扭斷的鐵絲一樣翻卷了起來,紅色的肉和灰白色如巖灰的斷骨刺激著我的眼睛。我捂著自己的嘴巴,看著那隻在鞋子裡的斷腳,身體靠著牆不由自主地癱軟了下去。
我告訴自己,這都是幻覺,以前老看電影,總是嘲笑主人公膽子小,結果這下發現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等到我稍微可以站起來,立即衝到樓上,把早上遇見的女人叫下來看。
可是門前早就什麼都沒有了。我目瞪口呆的望著地面,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女人很和善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上來坐坐吧。”我只好隨著她一起上去。
她的家比較寬敞,佈置得也很得體,他兒子見我來了很高興,但很快被母親呵叱進去繼續練琴了。
女人端來了杯熱茶,我顫抖著灌進了肚子,好受多了,身體也沒抖得那麼厲害了。
“您不該住進那房子。”女人插著手站在我面前,神情很嚴肅。她的面板很白,在客廳的燈光照射下看的很清楚,說老實話,即便是我的同學也沒有她這麼好的面板,何況人家還生過孩子。
女人在任何時候都會對美的東西產生渴望,即便剛才還嚇得失魂落魄。
“到底是怎麼回事,您能告訴我麼?”我把茶杯放下,希望可以從她嘴裡知道些什麼。
“他們不想害你,只是希望你趕快離開,如果要殺你,你昨天晚上就死了。”她輕輕動著薄如蟬翼的紅色嘴唇,宛如一抹會動的血跡。
我聽了大吃一驚。女人見我不解,只好慢慢告訴我原委。
“你住的那個房子以前好像是對夫婦住的,他們還有個孩子,不知道為什麼,前幾年他們全家居然都死在家裡,死的時候三個人都沒穿鞋。後來警察在房子尋找的時候發現家裡一雙鞋子都沒有。後來這房子據說就變成凶宅了,在這樓裡住的人大都在開門的時候見過鞋子。比如那雙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