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從後面攔腰抱住。旁邊,一個二十三四歲的俊郎少年,臉色鐵青地揪住另一個少年的前胸,怒吼著:“恩格爾,你為什麼要殺害師父?為什麼?”
被稱為恩格爾的少年甩頭看了看旁邊悲痛欲絕的少女,眼裡閃過沉痛神色,沉聲道:“阿德勒,我沒有殺害師父。”
阿德勒:“沒有?這裡荒無人跡,我們去了城裡,只有你一個陪著病重的師父,除了你還有誰?”
恩格爾怒聲道:“我說過沒有!”
阿德勒:“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殺害師父,因為你怨恨師父沒有傳你大悲劍的最後一式,對不對?你這個兇手!”
火海邊的少女驀然停下哭喊,艱難轉過身來:“恩格爾,大師兄說的是不是真的?”
恩格爾:“小荷,我……”
“啪!”阿德勒打了他一個大耳光,恩格爾話音中斷,旋轉著跌飛在地,嘴角血跡飛流。
阿德勒臉色陰森:“恩格爾,枉師父代你如親父,你竟狠心殺了他老人家!我要替師父報仇!!!”
恩格爾臉色泛起陣陣青黑,他一手握住脖頸,喘息艱鉅,另一手戟指阿德勒:“你……你……”
阿德勒一拳擊出,拳上泛出隱隱的黑氣,轟在掙扎欲起的恩格爾胸口。
喀嚓!胸骨碎裂的聲音響起,恩格爾倒飛跌入後面的火海里。
阿德勒臉上掠過一抹豔紅,還有一絲無法察覺的陰森笑意。
那被稱為小荷的少女看了這一幕,哇地吐了一口鮮血,緩緩倒在那個老婆婆懷裡。
……
過了許久,小荷醒過來。她掙扎坐起,想起過去諸多往事,不禁悲從中來,淚水無聲地流下。她一直深愛的師兄竟殺了她的親生父親,這叫她一個柔弱少女如何承受?從此以後,她將孤零零一個人活在世上,無依無靠……
好半晌,她停了哭泣,從床邊摸出一把短劍,狠了狠心就向自己的脖頸上抹去。
一道淡淡的光華從窗外射來,短劍錚然跌落,插在床邊的一個小木箱上。
小荷心中大痛,哇地撲倒在床上,放聲大哭起來。
哭了片刻,她好像想起了什麼,爬起來,把床邊的那個小木箱抱起放到床上。開啟虛扣的鎖頭,開啟箱蓋。
看到箱內的事物,她渾身顫抖,軟坐在床上,淚水洶湧滾出。
這個木箱,乃是她的二師兄恩格爾用最堅硬的鐵梨木親手打製而成,上面還有他那獨特的標誌——形似龍的標誌。箱裡,是一罈酒,她父親最喜愛的醇酒“馬蒂娜斯”……
恩格爾根本沒有留在這裡,他一定是去西北郊區釀大師的窖酒山莊去買酒,然後偷偷放在她房裡。她的二師兄是一個忠厚木吶的人,怎麼會殺害她的父親?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讓她渾身冰冷。
房門吱呀響起,阿德勒推門近來。他面色沉痛地道:“小荷,這場火是用硝藍引起,師父的屍身……”
“大師兄,”小荷打斷了他,“爹爹這些年待你可好?”
阿德勒愕然:“小荷,你為什麼說起這個?師父待我當然好,自從收留了我之後,我們形同父子。”
小荷:“師兄,你能告訴我,我爹他為什麼沒有傳大悲劍給你嗎?”
阿德勒面色一變道:“也許是因為師父他認為我資質不夠吧。”
小荷:“不。說起資質,我爹曾告訴我說,你的資質還要在二師兄之上。他之所以沒有傳你大悲劍,卻傳了你歸雲氣,是因為他說你好勝心太強,手段太……陰毒。”
阿德勒強笑道:“是麼,這個我倒沒有發現。”
小荷:“師兄,我們在城裡那個布莊買布的時候,你消失了十多分鐘,你能告訴我你去了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