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收回成命。”
又叫人去打聽皇上在哪裡,她衣服也來不及換了,就要去求見皇上。
還沒踏出殿門呢,就有勤政殿太監過來傳聖上口諭:禧妃縱容家人,著即在衡玉宮反思三日。
勤政殿大總管秦小年親自帶了人來,待禧妃謝恩之後,便道:“聖上的口諭,還請禧妃娘娘這就反思才是,國公夫人便不宜在此處打擾娘娘了。”
意思是,您老人家該回家捱打了!
至此,禧妃真是無計可施了,只得對秦小年道:“還求公公代我啟奏聖上,臣妾自然尊諭反省,只是國公夫人這樣的年齡了,又是一品誥命,能不能免了責罰?”
韓氏也忙道:“臣妾定然回家自省,還求公公代奏。”
這邊兒海棠早預備好了銀票塞給秦小年,這個時候,禧妃與韓氏都知道,既然聖上下了口諭處置,那就是聖上信了那句話,韓氏捏著鼻子也只得認了,若是這個時候還梗著脖子不認,只管喊冤,就算皇上不治你個藐視聖躬的罪名,心中越發厭棄是定然的了。
秦小年大方的收了銀票,捏了捏厚度,頗為滿意的笑道:“禧妃娘娘吩咐,奴婢自然冒著大不違也要將娘娘的話轉奏聖上,只是這會子,奴婢的差使還沒完,宮裡的規矩,娘娘此時應進內室,由慎刑司在門口兒守著才是,慎刑司已經打發了四個懂規矩的嬤嬤過來了,禧妃娘娘請!”
又轉頭對韓氏道:“國公夫人的車馬已經備好,國公夫人也請。”
兩母女無奈,只得各自動身。
秦小年收了銀子,回頭給皇上繳旨,老老實實把衡玉宮的話說了一回,連銀票都呈了上去,皇上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知道了,既然是禧妃賞你的,你接著就罷了。”
然後就不理他了。
禧妃在衡玉宮裡反省得不到訊息,待她出來,才知道事情無絲毫好轉,國公夫人韓氏回家,旨意已經等著了,宣旨後就被三四個宗人府如狼似虎的嬤嬤按著跪下,戴了皮手套,一五一十的一頓耳光打下去,直接打暈,臉頰打破,兩邊的牙齒全部鬆動了。
沒人訓斥敬國公,敬國公也病倒在了家裡,幾個兒子都告假在家裡,說著是伺候父親,實際上卻是躲羞。
敬國公家大約就是這會子帝都最大的熱鬧了,禧妃娘娘在宮裡都知道,這些日子,就連不大走動的人家都提著禮物上門看望敬國公夫人。
開玩笑,誰家沒被人說過一兩次閒話啊,這會子,連聖上都欽定是韓氏在說那種話了,自然也就把自家的仇恨給安在了韓氏的頭上。
不能自己動手,去幸災樂禍一番,也是快事!
當然也有極個別的沒有想到自己有什麼仇恨的,也湊著熱鬧去看看韓氏的模樣兒,一品國公夫人被皇上下旨掌嘴,這種熱鬧千載難逢,一朝裡頭還不見得能出一次呢!不看看可惜了!
一時間,敬國公府門庭若市,一家子都給躁的不敢出門兒。
禧妃氣的哭了一場,摔了一地的東西。
心裡早把太子爺太子妃連同靖王爺靖王妃咀咒了八十遍了。
海棠捧著藥碗進來,禧妃本來就不是健壯身子,這兩日又被這件事氣的心口疼,偏又在這樣節骨眼上,不敢明著傳太醫,只得悄悄的拿了以前心口疼的方子來吃,幸而因禧妃常吃藥,衡玉宮備的藥材齊整,自己熬一熬倒也罷了。
海棠見了一地的東西,一邊伺候禧妃吃藥,一邊勸道:“娘娘雖傷心,可到底是沒法子了,倒不如先歇著,養好了身子,再扳回來就是。”
禧妃只是嘆氣,她擔心母親,可是如今母親不能進宮,她也不能出宮,只能打發人回家探望,賞些東西,聽到訊息,就越發難受了。
海棠安慰了半日,又伺候著她喝完了藥,嘴裡含了一顆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