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邊打車了,林哲遠眸光頓了頓,輕嘆道。
“上車吧,我車裡有衣服。”
唐紀修若有所思地看向林哲遠,挑了挑眉梢。
“不需要。”
林哲遠上下打量了唐紀修一遍,無奈地將他推上了車。他們認識太多年,唐紀修的性子他早就摸清了。
關上車門,林哲遠將車子開向了一條寂靜的小路上,停靠在路邊,他回頭盯著在換衣服的唐紀修。
“不如直接和她說清楚的好,總歸她會知道的。”
唐紀修忽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默了片刻才將衣服套好,他對著前視鏡抓了抓頭髮。
“她不見得能理解。”
林哲遠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而後丟到了唐紀修手上。
“你又不是她,她怎麼想的你能清楚?”
唐紀修順其自然地點上了一根菸,半眯著眸冷睨著林哲遠。
“你會不會管太多了?”
唐紀修語氣不佳,林哲遠也沒惱,他依舊笑著。後半段路他們基本沒有任何交流,下車前,林哲遠低聲提醒了一句。
“他可是這麼好對付的,連城這邊我會替你看著,你自己小心點。”
他頓了頓,散漫地調笑道。
“我可不會白白幫你,記得再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個美人,至少得是D罩。”
唐紀修淡淡一笑,擺了擺手,等林哲遠的車消失在視線後,他才走進了別墅。
推開別墅的門,一股菸酒味撲鼻而來,唐紀修不自覺地攏緊了眉,順著燈光看去,齊燦燦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平臺上,瓶酒瓶歪歪扭扭的倒了一地。
唐紀修緩步靠近,齊燦燦聽見了他回來的動靜,但至始至終都沒有動。
他也沒說話,只是伸手扶了扶她快倒下的肩,旋即盤著腿坐到了她的身側。
齊燦燦的餘光瞥向了唐紀修。身著運動服,整個人看上去陽光了不少,她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心裡不由譏諷著,唐紀修比她會演。
“喝這麼多。”
唐紀修隨手拉開了一瓶酒,語氣看似毫無波瀾,卻帶著絲試探。
齊燦燦揚了揚下巴,故作無事般抬手碰了碰唐紀修的酒瓶,隨即咕嚕咕嚕地喝了好幾口。
酒順著嘴角溢了出來,她揪起衣領不顧形象地擦乾淨後,笑說。
“終於報了仇,總得慶祝一下。”
她再次揚起手中的酒瓶。
“祝我重獲自由。”
冰冷的液體滾進了發癢的喉嚨,瞥著唐紀修淡漠的神情,她的眼角莫名地開始發酸。
在眼淚快滑出眼眶時,齊燦燦慌亂地抹了抹。
雖然動作很輕微,但還是落入了唐紀修的眼中。
他的臉頓時僵硬了起來,低低地問道。
“你都知道了?”
話音落下,是一片沉默。
齊燦燦的內心失望之極,她都忘記數這是唐紀修第幾次欺騙她了。她側過腦袋,像認命一般垂下了雙手。酒瓶‘哐’地一聲落地,極其刺耳。
“袁聞芮也會去賓城,對嗎?”
對比她臉上的表情,她的聲音特別平靜。
唐紀修不忍再瞞她,開口應了。
“嗯。”
“那我算什麼?”
唐紀修一時間回答不上來,他也不清楚。可除了妻子這個頭銜,他可以給她全部,至少這個是真的。
“你的情婦?還是你圈養的一隻寵物?”
齊燦燦替他回答了。
唐紀修的眉宇間布上了一層陰霾,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拳。
“你一定要這樣理解?”
他當然不明白婚姻對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