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出了大價錢才買到一個媳婦兒,長得漂亮不說,還有文化,哪有說放走就放走的道理。再者這窮鄉僻壤,他要再多的錢也沒什麼用處。吃食基本自給自足。偶爾趕集會買些生活用品,也不過一頭豬的價錢。
他低著頭沉默了許久,隨即翻箱倒櫃,又摸出了瓶酒,喝了幾口後,鼓起勇氣撲向了齊燦燦。
辦事才是正經事。
齊燦燦當然不從,她用盡了渾身力氣反抗,扭打下,胡有權灰溜溜地提著褲子跑出了屋子。
胡有權剛出門,他爸爸就攔住了他。
“沒有的東西。你要去哪!”
胡有權有些無奈,他咬了咬牙,小聲地嘀咕道。
“她不願意。”
他爸爸顯然沒有他這麼軟弱,推搡著他進了屋,嘴裡罵罵咧咧地指著齊燦燦。
“直接上了她!縮手縮腳,還算什麼男人!”
胡有權在鼓動下,再次壓住了齊燦燦。一股帶著惡臭的酒氣噴灑在她的臉上,她的雙眸漸漸變得空洞。
他爸爸也沒有走開的意思,就一臉冷漠地站在門口望著。
齊燦燦被逼縮在了牆角,昏暗的燈光下。她愈發手足無措。
僵持了好半天,齊燦燦才梗嚥著說道。
“我今天真的好累,你讓我休息幾天好不好?”
齊燦燦也知道這樣推脫總有個頭,她只能拖一天算一天,此時此刻,她還無法交出自己。說不心酸是假的,她自認為這輩子沒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再不濟,也不該淪落到如此地步。莫名其妙地淪為陌生人的妻,甚至是生孩子的工具。
胡有權竟然很輕易地就相信了齊燦燦的話。總之人已經綁在他家了。晚幾天也不礙事。
他們離開後,女主人試圖說服齊燦燦。
“跟誰都一樣,做女人,總不是得嫁人的。”
齊燦燦沒有力氣搭理她,她的腦袋靠在冰冷的牆面上。
女主人絮絮叨叨說了許久,最終嘆了口氣退出了屋子。
這一夜,齊燦燦也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隨著雞鳴聲響起,她躺在木床上,看著窗外逐漸升起的太陽,陽光很足,卻照不進她的心。她記得許茉莉曾對她說過,今年會是個暖春,可齊燦燦半點也沒感受到,甚至比身處隆冬更加寒冷。
相對齊燦燦,齊悅也沒好到哪去。胡有田不僅嫌棄她帶著一個父不詳的孩子,更嫌棄她裸露在外的傷疤。這裡並沒有什麼可以給不甜吃得東西,她哀求了許久,胡有田才給了她碗米粥。不甜當然不會乖乖地吃,齊悅只能將米粥先送入自己口中,嚼碎後再餵給不甜。
不甜不停地哭鬧著,胡有田聽著十分煩躁。他幾乎對著齊悅謾罵了一整晚。
“吵死了,這玩意兒能不能消停一些。”
齊悅只能壓著脾氣好言相對。
“她只是有些不習慣,這孩子很乖,吃飽了一會兒就會睡了。”
可也慶幸不甜的存在,暫時沒讓胡有田動什麼歪腦經。後半夜,他實在受不了這噪音,去了別的屋休息。
*
唐紀徵帶著人在山上探尋了近兩天,才找到被樹林遮蓋住的廢舊破宅,他盯著血跡斑斑的牆面,臉色深沉到令人恐懼。
“二少。應該就在這裡。”
他前幾天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內容簡單到幾乎尋不出任何線索,只有一個粗略的大方向。
憑著直覺,他還是順著公路來到了山腳下。他其實也不是很確定,這裡的山太多,但唯獨這裡留下了車輪的痕跡。
數夜幾乎未眠,他的眉宇間帶著深深地疲憊。
此時他已經不想計較這對姐妹的蠢鈍,找到了人,他才能好好地質問她們到底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