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麼?咱還是趕快回去吧?”高無庸堆著笑臉耐心諫勸跟前似有些焦躁的小主子。
“別吵,我在琢磨著師傅今日的課業麼?”
“平日裡什麼文章學問都難不到主子,今兒個怎麼就愁上了?”
“你懂什麼?師傅讓我們以‘以不變應萬變”做文章。那便是以靜制動,以正治國; 以奇用兵;以無事取天下。”少年振振而言。
高無庸亦諾諾點頭應和。
但少年話鋒兀地一轉。“但這不就成了‘無為而治’,‘止戈為武’,哪如今十四叔還打什麼仗麼?”
高無庸連連頜首。
少年問:“你明白?”
高無庸又忙不迭搖頭。
我和雨苓見此不禁噗哧笑失笑。
“誰在哪裡?”
我下了韻玉廊,高無庸一眼便識出了我趕,忙打了千。身後的少年不緊不慢清朗而道:“弘曆見過十四嬸嬸。”
我一個怔然,他竟是弘曆。
弘曆直立著,衝我溫情一笑。我竟有些恍然,彷彿是回到了那年的上元節,同樣的少年老成,同樣一雙與其父親無異的澄黑眼眸。和已去的弘暉相比,弘曆的五官更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