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凡間的普通物品,唯有上面的紋飾尚算古樸,像是上古之物。
但上古之物中,能讓一切重新回來的,唯有……
掌門眼眸顫了顫,頓時覺得手裡拿著的鏡子十分燙手,又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退立在不遠處冰冷的可以的茶白,以及隨意找了個位置,大爺一般飲著茶水,嚼著糕點的君祀,倍感頭疼。
縮在茶白手心裡的息夜聽著外面瑣碎的交談,剛還不以為意,但聽到有忽現人間,且不會融化的冰雕美男時,抑制不住好奇地探出身來。再聽得幾句,尾巴尖一個勁地蹭著茶白的手心,想讓他去問問。
茶白沒有理會息夜的興奮,手指一翻,將他捉了回來,但息夜細小的咿呀聲依舊驚動了周圍的修仙者。
本派的,都曉得茶白最近養了條小蛇,剛還因他惹出事端,弄的整個後山覆滅,一致無視了嚴肅氛圍下忽然多出來的軟糯細聲,忽然開始大聲說話。其他門派的唯有御獸師忽略了茶白的冰凍臉,友好地對他笑了笑。
唯有剛還一臉無所謂的君祀忽然激動地跳了過來,也沒打招呼,直接就往茶白的袖口摸去。茶白翻轉著避開,原本服帖的髮帶也瞬間揚起,帶著銳光划向君祀的手指。
君祀憋久了的火終於有了發洩途徑,不甘示弱地掐出一朵炎火直接就往茶白的髮帶上丟。誰知髮帶只抖了抖,將炎火抖落在地後毫髮無傷。
議事廳的地面卻因這麼指甲蓋般大小的火而瞬間點燃,成片的石磚化為灰燼,周圍站著的人在一團團熱氣的氤氳中,一步步後退著。
茶白看著地面平靜地說道:“火氣真大,若滅了火,你得留我派內挖山石,燒製石磚,鋪的和原先一樣。”
其他師兄弟聽見茶白如此說話,集體扭開了臉,話是沒有錯,但常年不與人交往的茶白說什麼都難以擺脫那種陰測測,怪兮兮的話感。
派內管事的長老與執事的面色都變了變,覺得茶白說話太不會拐彎,唯有掌門捻動鬍鬚,笑的樂呵呵的。
君祀不以為意地揚了揚濃密的眉毛,“等你能滅了再來和我說,不過嘛,滅不了你得還我一個下跪,還有這裡的你搞定。”
大家還來不及腹誹這個無限寵溺徒弟的掌門,還有君祀的狂悖無禮,卻見軟綿綿的小蛇忽地探出頭來,對著君祀憤憤然地呲牙,也吐了口火,火勢同樣蔓延的很快,卻不見毀壞,只追著君祀的炎火。
更加奇怪的是,君祀的炎火竟然在小蛇火焰的靠近下,乖乖地退回主人的腳下,繞著他滴溜溜地打轉,甚至拉成長線友好地想去和小蛇的火焰打招呼,卻被對方暴起的姿態嚇的快速縮回,不敢動彈。
茶白沒想到剛還嚇的縮成一團的小傢伙竟會因為君祀的一句話而發火,更沒想到每日都在接觸的靈火竟如此的厲害。垂眸撫了撫小蛇的小腦袋。
息夜眨巴了下水汪汪的碧眼,裡面還有部分害怕沒散去,扭頭蹭了蹭茶白的手指,尾巴尖勾緊了茶白的一根手指,才鼓足勇氣盯視向君祀,咿呀作聲:
“不許你欺負阿茶,以前的事就當沒發生,你可以走了,不然我也能讓它燒上你的衣服。”
君祀興奮地看著小蛇,聽不懂小蛇在說什麼,也沒注意到小蛇防備的姿態,還以為它略帶低沉的聲音只不過是久別重逢的激動。對他招了招手,快語道:
“你去哪了,醒來後遍尋你不著,還被關了禁閉,後來阿姆才告訴我你被帶走了。來,過來,我帶你回族裡。”
息夜纏緊茶白的手指,對著君祀又開始呲牙,神情顯得越發的十分煩躁不安。
茶白知道息夜膽小,將他攏入袖內,擋住了君祀看過來的目光,才淡淡地說了句,“你弄錯了,希宴已被你阿姆已帶回去了,他只是我的靈寵。”
“不可能,他……”君祀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