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說完,腳下的火焰瞬間跳上他的指尖,而息夜的也追了上來,點著他的衣襬。
君祀怎麼掐訣都無法熄滅息夜招來的,也沒去求息夜,只快速丟下句,
“阿舅,我錯了,以後只和你好好的,阿父已經罰我過了。這些年也一直都在惦記你,彆氣了,等我回來解釋。”
話說完了,君祀的人影也消失在原地,只留滿地的狼藉。茶白臉色冷了冷,“他既然說會回來的,這裡也用不太著,就等他回來弄好。”
掌門在門內一致的低咳中,笑眯眯地點頭應允,瞥過小蛇時,眼內忽地閃過一道銳光。其他人則全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有人不服氣,也有人看戲,只是在有外人在的場面,誰都沒吱聲。
息夜氣呼呼地拍了拍尾巴,昂頭對茶白咿呀著,“他欺負我過,是個壞人,來一次打一次。”
茶白嚴肅地點了點頭,將小蛇攏回手心,遮在袖口下。隨後皺著眉看向躍躍欲試著要來交談的其他門派者,那些人的目光並不是那麼單純……
作者有話要說:
☆、入局
縱然茶白的態度很冷淡,但還是有幾位上前來攀談,冷凝的氣氛也沒讓這幾人退縮,熱情地說著話,楞是將茶白當成了御獸師。
要知道,神隱宗並不出御獸師,任由野獸、靈獸漫山遍野地安居、繁衍,反而成了這些傢伙的樂土。就因被平等地善待,這裡高等靈獸都會青天白日地四處出沒,並不排斥神隱宗內的人,反而會自發地去做守山護衛之職。
守衛要地陵南閣的熊師兄就是這樣的情況。連掌門的親收弟子被他揍了,大家也都認為是茶蒲、茶梨犯錯了,而不是去追究熊師兄。這麼多的人,一人丟一個術法,熊師兄就算再厲害也是經受不住的。
可惜神隱宗就是不要御獸師,無論多厲害的,都不收納。所以當這些人誤會,想要知道究竟時,其樂融融的假象讓掌門眯眼而笑,顯得和藹和親。
其中一位五官柔和的青年見掌門笑了,也自人群中站了出來,對他躬了躬身,沉穩地說道:“雖說忽然出現的冰雕男子並不是出現在神隱宗的範圍,卻十分蹊蹺,應儘快探查清楚為是。”
掌門點了點頭,也沒說話,只暗含趣味地看著茶白那明明已經很不不耐煩,卻依舊面無表情的模樣。
這青年也是位御獸師,成日與默默無言的靈獸打交道,察言觀色是必須的,一看掌門目光的走向,聯想到先前要細談時,掌門也只是往地面虛按了按手,要先將茶白召上來,便想通了掌門的意思。
對掌門躬行一禮,轉身走向茶白,還差三四步時停住腳,作揖自我介紹道:“茶師弟,我是廣成宮遲字輩大師兄,遲桑。”
茶白捂緊手心不停竄動著要冒頭的息夜,輕嗯了聲,就沒做理會了。
遲桑先前就注意到這個神派掌門最小的弟子並不喜歡與人打交道,見誰都是冷冰冰的。也不認為他如表現出來的這樣,依舊好說話地繼續解釋著:
“茶師弟來的晚,或許不知道冰雕的事,那冰雕如真人大小,品貌一流、栩栩如生,衣飾紋路也十分清晰。照理說,冰雕是會融化的,但它不但沒融化,還能吞雲吐霧,凡是與冰雕有過接觸的,不出三日都失蹤了。”
茶白依舊垂眸沒有說話,息夜頓時急了起來,在茶白留出的空間裡翻滾,細聲懇求。這傢伙就是這樣的性格,越攔著不讓,就越好奇,也越是攔不住,除非那東西是他不想知道的。
其實茶白早就清楚師父的意思,議事廳數年不見開啟一次,就算有外人來,都是在外面三言兩語的了事。回門派也從未有小道童來引過路,那隻服侍過師父的小道童,還真沒瞧見過他對師父以外的低眉順眼過,除了這次。
只是千般冷淡還是擋不住小傻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