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肯定齊先生做不出這等大膽違逆的事情,現在人沒到,十有八九凶多吉少,所以公子哥兒的話讓他們感到寒心。另外一類人是跟著公子哥兒過來的,他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也明白這時候不該說那樣的話。
“先讓人沿路搜一下吧?”老奴只能這樣說。他不敢替姓齊的說話,又不想少爺繼續亂說話,將大家得罪得更加徹底。
他也知道這個要求同樣過分。如果姓齊的真遇上厲害妖獸,連訊號都來不及發,那麼派出去搜尋的人也可能撞上那頭妖獸。
老奴不得不這樣下令,那些常駐天寶州的人不得不聽命。他們最清楚其中的兇險,一個個心不甘情不願往前搜尋著,那速度不比蝸牛快多少。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傍晚時分,終於有人回來報告。
“這麼倒黴?真的遇上妖獸了?”公子哥兒仍舊滿臉狐疑。
他仍有懷疑,是因為沒人見到屍體,只看到幾灘血跡,而且帶回來的錠子明顯地少了。
“齊連雲會不會裝死,拿了一部分錠子跑了?”那個公子哥兒旁若無人地問身邊的老奴,根本沒在意回來報告的那個人臉色有多難看。
“老齊的進帳比一個知府高。再說,像他這樣的人在乎錢嗎?王府給他的東西外面買得到嗎?”老奴不經意地點出幾處不可能的地方。
少爺是草包,老爺卻不傻,辦這種要緊事,肯定要挑個沉穩的人。平時喂得飽飽的,姓齊的頂多順手撈點,絕對不可能玩得這麼大。
“不如這樣,公子您跑一趟總督衙門和礦業公所,乾脆將那個礦頭撤了,換上我們的人。這樣一來您想怎麼查都可以,以後也用不著這樣偷偷摸摸運東西。”
老奴乾脆出了個主意,讓公子把心思放到別的地方。
他也知道這是個餿主意。拿快挖光的礦做交易是大傢俬下的把戲,表面上全要避著嫌疑,直接拿掉礦頭換上自己人,肯定會遭人議論,免不了有人會說劉家吃相難看,而且沒什麼理由就撤換礦頭還是一件犯忌諱的事。要不是那個礦頭年事已高,背後的靠山也已經不在,這座礦又快要廢了,他絕對不敢提這個建議。
不過他更怕公子爺惹出其他事端。這位爺別的本事沒有,惹禍絕對一流。
“好吧,就照你說的辦。”公子哥兒果然同意了。
“老礦頭要走了,聽說要來個新礦頭。”
“怎麼會這樣?我在天寶州二十多年,從來沒聽說過趕礦頭離開的怪事。”
“話說回來,誰願意來這麼個破礦?這裡還能開採幾年?”
“老礦頭為人很好,待我們都不薄,不知道新來的礦頭怎麼樣?”
“能幹出這種事還會是好人?我不管別人怎麼打算,我肯定要走。”
礦區裡再也聽不到十字鎬的敲打聲,耳邊盡是吵嚷聲和喧鬧聲。
山崖上,李光宗他們同樣也在議論這件事。他們不是聾子,當然也聽到風聲。
“怎麼辦?”李光宗問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謝小玉。
“剛造了新房子。”李嬸低聲抱怨著。
“這點東西算什麼?女人就是目光短淺。”李光宗一瞪眼罵道。
“我也剛開闢洞府。”蘇明成更鬱悶。他好不容易在山腳下開了七個石穴,又打通一條靈氣通道,更讓手下到處尋找煞氣匯聚之地和各種劇毒蛇蟲出沒的訊息,還讓人弄來一大堆玉石砌了七個池子,沒想到出了這樣的意外。
他比別人更清楚,他們不能不走,這場變故指不定就是衝著他們來。
“當初不是說在這裡最多待半年?現在大家對礦上的一切都熟了,還有必要待下去嗎?”謝小玉問李光宗。他雖然沒做出決定,不過意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