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
“確實沒必要再待下去。”李光宗甚至已經不打算繼續挖礦。在他看來,憑他現在的本事,幹什麼都比挖礦強。
“那麼我們下一步怎麼走?回臨海城?還是去別的地方?”二子有些迷惘。
他剛來,住的那間房子木板還沒有乾透就又要走了。
大家還是看著謝小玉,都等著他拿主意。
謝小玉根本沒想過回臨海城,城裡人多眼雜,而且各種勢力錯綜複雜,弄得不好,天天有人來找麻煩。
雖然來天寶州的時間不長,他卻已經看清楚天寶州亂象的背後有一套規則,所有的人都是在規則允許的範圍裡玩。這套規則中有一條定得很嚴,沒人能夠違背,那就是誰都不能在礦區搗亂。
天寶州最大的價值就是遍地的礦藏,礦是根本,是所有人盯著的東西,是不能亂碰的逆鱗。所以,想在這片土地上得到安寧,最好的辦法就是躲在一個礦區裡。
“如果我們想自己開礦應該怎麼做?”謝小玉不打算去任何一個礦區。想最大程度得到那套規則的庇護,就不能只當一個礦工,而要擁有自己礦區。
李光宗看了看蘇明成。
“我沒這個門路。堂口對礦工不感興趣,我們要的是一聲令下立刻就可以召集起來的人,礦工整天待在礦井裡,對我們沒什麼用處。”蘇明成攤了攤手。
“我去問問老礦頭。”李光宗沒別的辦法了。
老礦頭仍舊住在礦區內唯一的那幢樓裡,不過他已經沒有往日那分悠閒,整天躲在房裡。
李光宗好不容易才敲開門,看到開門的老礦頭,他嚇了一跳。
老礦頭眼泡浮腫,嘴角歪斜,瞳孔渾濁,眼白全是血絲,臉頰扭曲,滿是說不出的悽苦和憤怒。
“何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把您撤了?這不合規矩啊!”李光宗知道怎麼安慰都沒用,所以乾脆直接問,先把事情弄明白再說。
“那是安陽郡劉家的人。早幾年,這座礦就已經被上面的人指給他們,每年礦上的出產除了精銅之外,其他東西全都交給他們。幾天前劉家派人過來運去年的存貨,沒想到來的人在半路上出了事,也不知道是被人謀財害命還是遭遇妖獸,反正劉家要查這件事。又說為了防止這樣的事再次發生,所以他們就……就把我攆了。”老礦頭說到後面,悲從心來,不由得流下兩行老淚。
“這套東西全都在私下玩,怎麼可以明著來?這不是壞規矩嗎?”李光宗很為老礦頭抱不平。
“誰教我沒本事又沒後臺。”老礦頭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有苦只能往心裡吞。
“何叔,你在上面總有一些門路吧?如果我們幫你,你有沒有什麼想法?有沒打算另外開闢一處新礦區?”李光宗終於把話挑明。
“你們?”老礦頭原本有些不以為然,但是轉念一想,現在的小李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礦工,背後藏著一個高人,說不定真有辦法。
“你們真願意幫我?”老礦頭來了精神。
“這樣說吧,那位小哥你也看到了,他是個大有來歷的,只不過心裡藏著傷心事,不願意和別人說。”李光宗先把謝小玉這面大旗扯了出來。
老礦頭對謝小玉沒什麼印象,不過他也猜是這麼回事。
“你也知道,我現在已經是修士,我兒子和那幾個小子遲早也會走上這條路。對我們來說,沒人妨礙、能安安靜靜修煉最好,我們想自己弄個礦區,卻又沒興趣管那些俗務,如果你肯幫忙就太好了。”
李光宗說這話完全是看老礦頭可憐,而且老礦頭以前對他不錯,這也算是個他也不擔心謝小玉會有什麼想法,他已經看出謝小玉對這種事根本沒興趣,真正的修士在乎的只有修煉。
老礦頭一下子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