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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進門,脫下外套,嗅了嗅,笑著說道:“呦,這麼香,嫂子今天又做好吃的了。”
肖宛如一把接過他的外套,抖了下嫻熟地掛好,回身說:“今天來客人了。”
龔青陽很奇怪,自從家裡出事以來,他們就一直住在一處了,很少聽說有什麼客人。
他說:“哦?誰啊?”
“青陽大哥。”這個時候,夏小雨和龔母出來了,夏小雨打了個招呼。
“小雨來了。”龔青陽一直都沒把她當做客人,所以當宛如說家裡來客人的時候他心裡一驚,不過最後倒是充滿了驚喜。
龔母、龔父、龔青陽、肖宛如、夏小雨再加上紫風,滿滿的一桌子,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龔父心情大悅,特意要求龔母給他破例喝點小酒。
晚飯後,這一回,龔母挽留了夏小雨一個晚上,她是越來越有一種迫切的希望能促成青陽和小雨的事情。
起初,夏小雨還有點推辭,覺得不好。
肖宛如為著哄著婆婆高興,也極力地挽留。
直到最後,龔青陽近乎下命令地口氣說:“玩一個晚上吧,我去找撲克牌。”
看見大家都有這麼好的興致,龔父先告辭回書房。
“老龔,我來幫你。”說著,龔母就要推他回去。
老龔高興地擺擺手,“我自己來,你陪著他們玩。”
他高興地移動著輪椅朝著書房去,一進書房,他忽然有種樂極生悲的感覺。心中有很多感情此刻都一股腦兒的噴發出來,他移動著輪椅,慢慢地移動到書櫥邊,從裡面拿出了一本軟抄紙,退回窗前的書桌,從容地戴上了老花鏡,翻開扉頁,鄭重地寫上了:白水溝記事。
他們在客廳裡安營紮寨了,龔母和肖宛如對家、龔青陽和夏小雨對家,老老小小地晚起了八十分,紫風一會兒跑到這一會兒跑到那邊,跑來跑去的看各家的牌,不過他看的也只是熱鬧,因為他根本就不懂這一套規矩,他是衝著大家見他來偷看故意捂住自己牌的那股鬧騰勁兒去的。
當他們牌局快散的時候,龔母安排到:紫風跟奶奶到叔叔那睡一屋,宛如跟小雨睡一屋,青陽睡客廳。
“好。散場了。”龔青陽笑著起身。
“我要跟媽媽和夏老師睡。”紫風抱著奶奶說。
“哪有男生這個樣子的?”肖宛如捏著他的鼻子說。
龔青陽笑著說:“還夏老師呢,你看他那小傻樣。還一起睡呢,蠟筆小新看多了吧。”
看著大家哈哈地笑起來,紫風也不鬧了,乖乖地跟著奶奶走了。
安排好紫風,龔母發現老龔的書房裡還是亮著,非常奇怪。他輕輕推門進來心疼地說:“五六年都沒動過筆了,你這又是操的哪門子心哦。”
“我今天高興,就想憶苦思甜來了。老龔合上本子,拿下眼鏡,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
入夜,夏小雨可能初來乍到,久久不能入睡。
肖宛如也睡不著覺,可能好久都沒有這麼舒心和熱鬧了吧。
她接著白天的話題跟夏小雨說道:“小雨,其實這男人吧,年輕啊、富貴啊、帥氣什麼的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長長久久地在一起這才是一個女人一生最大的幸福。”
聽到這,夏小雨忽然想起了肖宛如的遭遇,不禁心裡一片感慨,她把手放在肖宛如身上,說道:“嫂子——”
她只說了前半句,後半句忽然覺得一下子很多餘,對於她這麼一個經歷這麼多風雨的女人來講,再多的安慰也無濟於事,只會增加她的傷感。
肖宛如一面為著自己的往事而感慨,一面想能給眼前這個女孩搭個線,萬一她跟肖文濤要是走到了一塊,對於她而言多少也是個大安慰,他們兄妹倆婚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