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蒙面人一手拉住他,躍上圍牆,在大部隊趕來前消失在雪地裡。
“公子為何也在?”
姬任好解下布片。
伏青主亦扯掉了蒙面巾,笑道:“閣主想看看他真死了沒……我也想看看,於是就來了,豈知晚了一步,只好接應閣主了。”
說到這裡,他看向姬任好:“果然是裝的?”
姬任好一點頭,道:“屍體不是他的——雪參是真的了。”
伏青主輕搖摺扇:“這個訊息,真是足以令寒家家破人亡。”
走過街道,兩人踏上青石板臺階,回到院子中。姬任好唇邊微微挑起一絲笑來:“好訊息……”
略坐,喝了口熱茶,道:“蕊兒,拿紙筆來。”
少女應了,麻利將文房四寶擺開。他寫好一紙裝妥,用火漆封了,道:“給裘明月,讓他送到寒府。”
看若蕊亭亭出去,他緩緩靠下在軟氈上,眯起了眼睛。
第二天,裘明月就回來了。
帶回了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話,“寒府的雪參是假,家主已經身死!”
姬任好淡淡的冷笑了,他想到了那七個字的一句俗話。
白布幡挑起,大門口到處都是白色。門裡傳來哭聲,門外的來客,倒比平時多了幾倍。最多的,是居心叵測的人。
“懷天閣主到——!”
兩位少女隨後,華麗的男子攏下一綹長髮,跨過高高門檻。地上跪著三男兩女,最小的男孩只有十一二歲樣子,全都在哭。一位老婦人坐在旁邊,衣裳精貴,臉色有如鐵板一般。除了他,尚有幾位賓客祭拜,院外也有不少武林人圍觀。姬任好彬彬有禮的道:“夫人請節哀順便,莫傷了身子。”
婦人半垂了眼,道:“閣主駕臨,恕老身不便親迎……咳咳……”
“怎會,夫人身體不適,多休息為上。”
一邊管家遞上燃好的香,姬任好接在手裡,便鞠躬,對棺材拜了三拜。香菸嫋嫋升起,彷彿述說一種詭異的沉寂。
“今日除了拜祭……還有一事,要向夫人提起。”
姬任好淡淡笑道。
婦人又咳了幾聲,仍舊垂著眼:“不知閣主還有何要事?”
“盟主危在旦夕,還請交出雪參,姬某不貪心,一片足矣。”
“姬任好,你欺人太甚!”
地上一位年輕人猛然跳起,眼角還有淚水:“明知父親已去,你說什麼風涼話!告訴過是假的,哪裡還有狗屁雪參!”
“少憑!”
年輕人生生忍住了下面的話,道:“母親大人……”
婦人一擺手,冷冷道:“姬閣主面前,哪有你說話的餘地,退下!”
她轉向姬任好,第一次抬起眼來:“寒家已遭變亂,家主喪身,雪參從不在手,三番兩次說過,閣主仍然不信,莫非是想找茬嗎!”
“夫人這話,未免信口開河……”
姬任好淡淡道:“貴家家主,明明活的好端端的。”
婦人眼中厲光一閃,道:“我夫若活著,這棺材裡是誰!姬閣主……你莫太過分!”
“棺材裡是個死人,我嘆他代人去死,拜了三拜,究竟是誰,就只有夫人才清楚了。”
姬任好淡淡道,一句咄咄逼人。旁邊幾個賓客已經私語起來,外面也有探頭看了,寒家家主假死,並不是沒有人猜,而是沒有人確定。一轉眼廳中氣氛,驟然森嚴起來。婦人語氣高揚:“無憑無據,閣主怎敢冒犯我夫!”
“憑據就在眼前。”
“你敢——!”跳起來的年輕人暴喝,一摸腰間摸了個空,卻沒有帶劍,喝道:“回房拿我的劍來!把這傢伙趕出去!”
地上幾人紛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