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皇命在身,不敢懈怠。”於枕感同身受。
官至五品才可攜帶家眷,於枕當年品級低,老哥一個去赴任,妻兒老小俱在老家,怎麼可能不想念?
除了沈慄,還有不滿的,當屬海寇。
當初齡州禁海,海寇覺著忍上一時便好,哪成想市舶司宣佈結束禁海後,海寇的日子也能沒好過。
眼看著商船較往日還多些,可惜,有水師往來遊弋,以前的肥羊竟搶不得了。
海寇的破船畢竟比不得水師的戰船。
以前海寇能在齡州近海猖獗,是朝中有些人覺著海寇這種“東西”猶如春韭,割過一茬還會再生,而出動水師總要費錢,對朝廷來說未免得不償失。反正海寇沒有土地不能成勢,只要他們不上岸,且放著這些蟲豸也罷。
但如今齡州海上安全關乎很多人的收入,水師成了受益者,護航有錢,打海寇也有錢,見了這些蟊賊便兩眼放光窮追不捨。
苦也!日子沒法過了。
“娘娘,您可得想個法子。”手下好容易找到胡三娘,叫苦道:“別說進項,島上想換些家用都不容易了,兄弟們想溜上岸都得偷偷摸摸。更可氣的是,官府還向海中放什麼‘漂流瓶’,裡面裝著都是勸降的話,有些家人在岸上的還真就相信,要不是兄弟們好生彈壓,指不定人就跑了。”
胡三娘沉思道:“時機未到,再等等。”
“時機?”手下眨眨眼:“什麼時機?”
“蠢材!”胡三娘道:“咱們在海上無論如何是比不上水師戰船的,齡州這地方待不下去,等老孃帶你們上岸撈他一筆,換個地方享福去。”
“那還等什麼?搶就是了。”手下急道:“娘娘,島上真的支援不了多久了,萬一叫水師發現,老窩都要被人端掉。”
胡三娘不語。
上岸搶劫,只能做上一次。再來第二次,官府就有準備了,憑她那點人手,還不夠教人塞牙縫的。
胡三娘要救姜寒,便只能選擇適的時機,一邊搶錢,一邊搶人。
經過漫長的審理,姜寒案終於審結。
新任布政使應如是帶來了皇帝的旨意,姜寒、烏慶死罪,著擇日在齡州斬首,以警當地官員。
姜寒的落馬令皇帝大怒。布政使可是領一方軍政大權的朝廷重臣,前兩年三晉布政使曲均無能,至少還是被下屬架空的,姜寒呢?竟被個海商輕易拿捏住了!
這比貪汙更教皇帝難以接受。
若非朝廷先選擇齡州建立市舶司,若非沈慄手腕高超,齡州得變成什麼樣?
尤其是在湘王謀反的時候,最怕內亂。
“貪官中的蠢材!”邵英拍著龍案咆哮道:“教這樣的人忝居高位,朕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朕的臉面哪諸位愛卿,我盛國就靠著這樣的官員牧守一方,朕寢食難安,寢食難安!”
大臣們跪了一地。皇帝是不能有錯的,有錯的只能是大臣。以封棋為首,閣老們挨個自責。有了這樣一出,閣老們恨的牙癢。姜寒能不禍及家人,已經堪稱萬幸了。
應如是一臉苦色,皇帝派他監斬。
新上任便要親手送前任上路,皇上這是警告他,千萬不要步姜寒的後塵。
案子未審結前,姜寒被小心看守,不允許任何人探監。如今判決已下,姜寒可以見見家人了。
(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五章 何所求
在尤行志的安排下,胡三娘得以進入獄中,見到分離已久的父親。
父女兩並未抱頭痛哭,隔著柵欄兩兩相望,反覺彼此生疏異常。
姜寒努力回想記憶中嬌憨的三女兒,卻無法與眼前這個眼含煞氣的美婦聯絡起來。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