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瓜爾佳的,說是太子妃地遠親,閨名叫潤玉。”
佟妃頓了頓,重新坐正了。漫不經心地道:“原來是她啊?那可就不走運了。別說她家世太差了些,父親只是個從七品,如今已經有人看上她了,你家阿扎蘭還是早些死心的好。”瑞喜還在旁邊湊趣道:“這位小主說來也算是位美人了,又是象水晶一樣天真無垢的性子。難怪簡王府的三阿哥也一直惦記著。”
淑寧有些意外地發現她們笑得有些古怪,正思索著該怎麼應對,只聽得佟妃笑道:“這個潤玉是兩姐妹一起來的。說是太子妃的遠親,其實只是曾祖父那一輩的兄弟,又是旁支,早就沒落了,不過是想沾些光彩,讓人高看一眼罷了。我不喜歡她地性子,倒是她姐姐還不錯,有眼色。也懂分寸。可惜今年瓜爾佳氏入選的秀女太多了,她姐姐多半要被棄掉。阿扎蘭若真有意,納了做側室也是可以的。她們姐妹本就長得有幾分相似。”
淑寧嘴裡胡亂應了,心裡卻在想:這姐姐跟妹妹就算長得象,也是不一樣的。何況阿扎蘭多半不是看中潤玉的長相,而是性情吧?如果那個姐姐真地象佟妃說的那麼懂事。自然不是阿扎蘭心中那杯茶。
她陪著佟妃說了一會兒話,話題大多是京中流傳的一些流言蜚語,或是秀女中的趣事。除了說到明尚額駙的千金雅晴格格在複選時地才藝表演遠勝於其他人外,也有提及媛寧和佟家表妹的情形。佟妃只說媛寧最近臨產,已經不出宮門了,不過聽說還好。至於佟家今年應選的表妹,從佟妃地語氣推斷,似乎已經有了合適的婚配人選。
過了大半個時辰,眼看著時間不早了,淑寧正盤算著怎麼向佟妃告辭,佟妃卻先開口道:“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到太后宮裡去侍候,你先回去吧。”這話正中淑寧下懷,連忙應了。
佟妃略斟酌了一下,才道:“若是平日,我就帶你一起過去了,橫豎太后也喜歡熱鬧,愛找人陪她說笑解悶。可最近天氣炎熱,太后胃口不好,精神不振,懶得見人。昨兒來了兩位親王福晉,坐了一會兒,太后也沒什麼興致說話。我就不帶你過去打攪她了。等天氣涼快些,你再來請安吧。”
淑寧口裡應著,又勸道:“娘娘也請多保重身體。今天孝敬的幾樣藥材都有清心補氣的功效,另外幾種花茶我都喝過,味道還不錯。娘娘若無事,也可泡來喝喝。若是坐著熱,也可以用那副玉珠坐墊,最是涼快。那是世子夫婦的一點心意。”
佟妃笑著點頭說聲“你們有心了”,又賜了幾樣宮裡的點心,便示意瑞喜陪淑寧出去,自己則回房裡整理衣飾。淑寧走到外頭,一邊與瑞喜姑姑搭話,一邊往宮門方向走,卻忽然看到旁邊的偏殿裡走出幾個女人來,其中為首的便是成嬪與常露兩位。
淑寧與瑞喜分別向她們行了禮,常露只是淡淡地,但成嬪卻依然很親切和氣。淑寧與她寒暄幾句,想起久不見面的魏莞,便問起她的孩子以及七阿哥府第的情形。成嬪喜滋滋地說:“孩子好著呢,白白胖胖的,眼睛又圓又大,跟他阿瑪小時候一模一樣,可討人喜歡了。開府地事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他們正在選好日子呢。”不過說到這裡,她又有些發愁:“不過他們搬出宮去,我就沒辦法天天見孫子了。”
淑寧有些慌地勸慰道:“七阿哥七福晉一向孝順,必定會常帶孩子來看您的。開了府,辦差事也方便多了,這是好事不是麼?”成嬪聽了又轉悲為喜:“這話說得是,七阿哥有出息,比什麼都要緊。”
淑寧有些尷尬,便轉而向常露打招呼:“多時不見娘娘了。娘娘近日可好?”常露仍是淡淡地點頭,但看她地神色,卻比上回見面時憔悴了些,人也瘦了,眉間略有些鬱色,但緊緊抿起的嘴卻隱隱透著堅毅的味道。
成嬪笑道:“常嬪來找我說話,是託我作媒來的。她一個妹子前幾天落了選。正要找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