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不是之前那些僅僅裝有小口徑火炮的清軍戰船可以抵禦的。
“北虜好生無膽,還沒見仗,怎麼就全都縮回去不見了,”何彩身邊同樣拿著單管望遠鏡四下打量的【黃鸝號】副管船錢馳輕聲嘀咕著。“這也忒是無趣了。”
為了緩和部下們緊張的情緒,何彩笑罵道:“北虜無膽,還不是被你錢大元帥給嚇的嘛!”
如今鄭軍中的最高軍階為正一品上將軍,所謂大元帥只是戲文中才存在的東西,至於大將軍的稱呼則要避諱,因為只有鄭克臧才身兼招討大將軍的名頭明鄭之我是鄭克臧。
“那感情好了,某家乃是燕人張翼德,一喝喝斷當陽橋,嚇得魏軍”
錢馳的話還沒有說完,兩人的視線裡突然躍出一片帆影,兩人再一打量,不像是清軍的戰船,於是何彩輕笑起來:“給後隊打旗號,讓【黃鶯號】帶著左右分隊押陣,其餘各隊隨本官出擊,好歹總是一樁利市。”
錢馳提醒道:“是不是慎重一點,萬一是清虜的陷阱”
“無妨,本官不是已經留下了左右分隊押陣嗎。”何彩顯然已經盤算好了一切。“即便這是清虜的詭計,有兩隊在手,也讓他們此番有來無回”
“你們看,那邊的船隊。”遠處疾駛而來的帆影最終還是被東來的船隊所捕獲,隨風飄揚的紅黃藍三色旗很明確的昭示了對手的身份。“是海逆!”尖叫聲很快在船隊中響了起來,雖然大家都知道鄭克臧到了武昌,戰事一觸即發,但沒有人會想到,從來不突入漢水的鄭軍水師居然出動了,還好巧不巧給自己撞上了,一想到傳說中鄭軍炮船的厲害,就連船上押運的清軍官佐也急不可待的要求靠向岸邊。“躲到河岔裡去。”
但忙中出錯,大部分的船都向兩岸分散逃去,有幾條卻撞到了一起。還不等他們分開,已經注意到南下船隊出現騷動的鄭軍方面發射來幾枚炮彈。雖說因為距離過遠,炮彈只是落在遠處,但激盪的水柱還是給水手們以極大的震動,不少人利用自己的水性泅水而逃,剩下的人見靠自己無力分開相撞的船體,也先後一個猛子躍入了水中。
等【黃鸝號】殺到近前,除了已經空無一人的幾條船在水流作用下還在緩緩飄動外,其餘的不是向來路逃去,就是躲到岸邊蘆葦蕩中消失不見了,看到這錯愕的一幕,何彩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如何能達成截斷漢水的任務。
“跑得倒是快明鄭之我是鄭克臧!來啊,過幾個上去看看裝的是什麼。”何彩愁眉不語,於是錢馳便代何彩開口命令道。“小心了,別被狗子咬了。”
不一會,幾名坐小划子上到對面船上的水兵大聲吼道:“大人,是糧食,全船都是糧食。”
“糧食!軍糧!給韃子大軍的軍糧!”何彩目光一凝,隨即看向兩岸已經初見茂密的蘆葦蕩。“前隊逼向左岸,後隊逼向右岸,看不見船,就用炮給我轟,一寸一寸的轟,要麼把他們逼出來,要麼就轟沉在裡面,絕不能讓一粒米落到韃子手裡!”
鄭軍已經大舉出擊和漢水上出現紅單船的訊息很快傳到了訥爾福的耳裡,這位嶽託的後人雖然不明所以,但康熙派在他身邊參贊的滿洲鑲紅旗副都統阿南達、兵部左侍郎朱都納等人卻是個明白人,大傢伙這麼一合計,答案自然就躍出水面了。
“海逆這是想要先攻荊州。”襲了正白旗三等阿思哈尼哈番的一等蝦薩哈查恨恨的說到。“真是好算計,擺明了是認為朝廷打不過長江,威脅不了武昌。列位大人,要是撤軍救援可就真遂了朱欽的圖謀了,乾脆,咱們也來個換子,先奪黃陂後薄黃州”
“不妥。”阿南達急急搖頭。“荊州雖說還有沙老將軍率領的三千旗兵和一萬綠營,但比起海逆來卻是大有不足,再加上還要分守松滋、監利、公安、夷陵州等地。”阿南達頓了頓。“荊州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