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成婚。”
鄭克臧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了,要是自己還繼續堅持,恐怕在兒孫面前丟了臉、失了信的董國太就會徹底惡了自己,那之後還會發生些什麼,就不可預測了。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明悟,鄭克臧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
正當他垂頭喪氣的準備離開的時候,董國太突然喚住了他:“你阿母曾經指給你兩個妾侍?你到現在還沒有收用?”
鄭克臧點頭稱是,董國太想了想:“怕是你不歡喜這兩個吧,也罷,要你送走,你必不會答應,畢竟睹物思人,這樣,姑婆再給你指一個,日後也好開枝散葉,為鄭家多添些香火。”
鄭克臧徹底絕倒了,但長者賜不敢辭,他只好無言的點點頭,然而更讓他受不了的是,董國太指給他的居然是那個喜歡繃著臉說話的紫菱,她可足足大了鄭克臧近十歲。
“女大九人長久,想來能管好你的家務。”
這是硬要賽一顆釘子進來啊,但鄭克臧已經答應了,後悔也來不及了,不得已他只好拖鄭克爽一起下水:“祖母,其實秦舍也日漸大了,是不是也該為他考慮一二了。”
“秦舍還不急,”董國太以為鄭克臧這是在禍水東引,因此明確的予以拒絕。“你做兄長的都還沒有定下來,他還小,先緩一緩吧。”
“那八叔、九叔不是也沒有成親嗎?”鄭克臧負隅頑抗著。“是不是先緊著他們倆來。”
“他們的事不用你來管。”董國太的修行顯然沒有到家,只是鄭克臧一句話就撩起了無明之火。“你是本藩世孫,關係重大,你當然要為先的。”鄭克臧無可奈何,只好叩首退下,看著鄭克臧的背影,董國太眉頭一凝,隨即發話著。“來人,給思明送信,就說餘要為世孫擇一門親事,若是各家有待字的閨女,就請她們十五來安平城賞燈。”
得了口信的內侍拜退而出,董國太眯起了眼睛誦讀了一通《心經》,然而剛剛激盪的心情始終未能平復下來,於是她遂吩咐著:“讓紫菱來見餘。”
二十六歲的紫菱一直侍奉在董國太的身邊可謂心腹,既然是心腹有些話就可以敞開來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跟著老婆子就耽誤了,你不必說什麼不捨的話,老婆子不愛聽這些哭哭啼啼的。不,不是送你出安平城,餘已經跟世孫說過了,今日你就搬過去伺候吧,不過記得,世孫的起居你要管起來,在世孫正室沒有入門之前,一切都要由你說了算,不是讓你去監視世孫,只是老婆子當年看管不力,讓錦舍走錯了路,所以這一切在欽捨身上不能再重蹈了覆轍?”
80。奪權
雖然排除了馮錫範日後逼宮的最大藉口,但在謠言風潮中馮錫範並沒有遭到明顯的損失,他阻攔鄭克臧面謁朱錦的行為,被其狡辯成為了遮掩朱錦宿醉的醜態,因而又逃過了一劫,不過,鄭克臧並沒有放棄在朱錦身前割除這顆惡瘤的努力,很快他便又找到了機會。(請記住讀 看看的網址
“父王,岳丈身子果然不大好,才回去修養兩天已然是病了。”鄭克臧陪在朱錦一起吃了早餐,米粥和清淡的小菜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自有一份複雜親情在,這讓已經徹底消弭了雄心壯志的朱錦很是寬慰。“兒子想過去看看。”
“也好,孤不方便過去,你就代孤去一趟吧。”朱錦這麼說也是有由頭的,這不,當年中山王徐達食了太祖皇帝送的鵝誘發了疽病,本來已經見好了,結果朱元璋一去探望,徐達不想死也得第二天報喪了(注:查了資料對徐達之死有直接說吃鵝而死的,故存疑),因此有這麼一個前例在,有明一代,君王基本上不會去探問生病的臣下………那不是慰問而是催命。
“是,兒子下午過去。”鄭克臧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昨天晚上消耗很大的他吃這一點可是不夠的。“父王,兒子原本指望著岳父休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