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的遺老遺少,還是那些擔心清廷還能捲土重來的華夏朝受益者都被報紙上的訊息震驚了………朝廷追殺萬里,這可以理解,但俘獲一國之君後不但沒有優待反而公開絞殺又是何等的酷烈。
但是衛道士們沒有辦法指摘鄭克臧的決定,一來華夏朝對漢奸的處置十分殘酷,重壓之下沒有人敢為異族政權的結局公開鳴不平,二者華夏朝乃是代明而立,為前朝被活活絞死的永曆帝報仇,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當然也有人會舉起寬仁的大旗,但這種人也只會在背後無人處非議華夏朝廷的作為,是拿不到檯面上來的,再加上普通百姓身上普遍的奴性和盲從,因此整個社會輿論對朝廷的處置統統都是讚不絕口,甚至有人當即就買來爆竹,當場燃放
“關於北海的事情就這麼先定下來吧。”民間的議論當然一時半會還傳不到鄭克臧的耳裡,此時此刻,他正在規劃漠北的將來。“色楞格斯克改名為烏蘭烏德,為北海大都護府的治所,科爾沁人就地安置,其眷屬讓吉林方面檢視一下,能發還的就發還給他們,至於布里亞特和茂明安蒙古人則編入總管旗,由大都護府直轄,另外北室韋都護府改名為喀爾喀大都護府,治所就定在古晉提的烏里雅蘇臺,再讓總督衙門在哲布尊丹巴的駐錫地設一名辦事大臣,協調喀爾喀各部與烏里雅蘇臺大都護府的關係。”
新任兵部尚書陳敦文上奏道:“聖上,臣以為額仁(二連浩特)這邊還是要設立一名副都護為好,如此或可以就近指揮及震懾漠南蒙古諸部。”
吏部尚書陳可卻不同意陳敦文的意見:“額仁可屬於漠南蒙古,並非在喀爾喀境內,究其隸屬來看,斷不可以喀爾喀副都護兼掌之,以免內外蒙串聯,禍亂邊境。”
新任度支衙門會辦大臣林維榮也從經濟角度分析道:“朝廷剛剛向內廷借款購買呂宋,正是削減開支之際,除十分必要外不宜再增設新的衙門。”
陳敦文卻堅持道:“以喀爾喀副都護震懾烏蘭察布、伊克昭、錫林郭勒等處乃是最經濟的了,至於三盟不屬於喀爾喀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事權合一。”
陳可反駁道:“額仁副都護已經與朔方、代北諸府州的安撫使事權衝突了。”
陳敦文卻道:“那就乾脆撤掉這些安撫大使好了,通由額仁副都護統管。”
“那昭烏達、卓索圖、哲里木三盟這邊是不是也要設副都護啊。”陳敦文的建議其實已經超越了兵部的執權,因此陳可冷然的反擊道。“或者遼寧這邊的安撫大使也撤了。”
陳可大大咧咧的正準備回答,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本兵只是就事論事,至於如何處置當由聖上決議,陳大人何必如此做派。”
陳敦文氣急敗壞,正準備彈劾陳可越權,鄭克臧卻擺手道:“兩位愛卿不必爭了,朕以為額仁可以不設副都護,但連線喀爾喀的驛站全部由烏里雅蘇臺大都護府掌管,以統一事權,至於其餘連線漠南蒙古各盟旗的驛站則歸由相鄰省份的副總兵、總兵衙門統領。”
陳敦文和陳可對視一眼,不做聲了,但林維榮卻不滿足的說道:“聖上,臣以為北地駐軍靡費太多,還請撤除一部分才好。”
陳敦文再度跳了起來:“聖上,北地新定,若無足夠鎮軍彈壓威懾,一旦當地土族自立,焉知道不會是第二個建奴,所以撤軍一說萬萬不行。”
林維榮反駁道:“東北人口甚少,產出不足供給大軍,一應開銷都需內地轉運,如果兵部願意將其計入軍費之中,那度支衙門別無二話。”
陳敦文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幾欲和林維榮搏命,但鄭克臧卻因此深思起來,只見他一邊思考一邊說道:“朕以為幾位愛卿爭來爭去,無非是因為都護府的地位未定,如此說來,朝廷是該為都護府的地位定個說法了。”
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