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啊!咱們本錢小,也沒想過還能再出海,算了算了,就不去添亂了。”
膽小力弱的,自然是不敢接這張帖子的,當然也有膽大的或是真有底氣的還是接了帖子去赴宴。但所謂宴無好宴,會無好會,明鄭方面說來說去無非是要麼把所有運抵長崎的生絲都預先賣給東寧的商館,要麼繳納通海稅,否則一律只有擊沉一條。
“我就不信了,海那麼大,貴方就能封堵得了。”儘管有些人覺得賣給東寧商館比較穩當,但能頂著清廷禁令出海的大多都是有跟腳的人物,自然不會被田川氏的幾句威脅給嚇到了,更何況,這些年鄭家的勢力萎縮,海上也未必能一手遮天。“通海稅?這不是東海龍王在的時候了”
說這話這家在入港的時候自然是看到了有東寧旗號的福船在港裡,但他卻依舊認為明鄭方面只是口頭的恫嚇,雖然他說出了大多數商人的心聲,但結隊開出長崎半天后就遇到的阻截,告訴他,口無遮攔的後果是什麼。
當不敢加入戰鬥的各家商船在四散奔逃的過程中看著這人所坐的船被在日本外海作業的明鄭捕鯨船隊圍攻並打得起火沉沒後,於是拒繳通海稅的心思已經不翼而飛了,當然這也是隻是針對那些有實力出海的商人而言
159。寧靖王薨了
大量被攘挾來的百姓湧入臺灣,一時間也給明鄭方面造成了極大的壓力,整個十月、十一月,營田、警察、藩庫、鹽鐵等司都圍繞著如何安置來運作,直到祭灶的前一天,將將完成了分流、入籍、授田、救濟等大部分工作,至於要讓這些新來的百姓安心下來,估摸著總歸要等春耕開始以後才行。
藉著將這批百姓安置在彰化、諸羅、鳳山、屏東四縣及淡水安撫司之下的機會,鄭克臧成功打散了移民中原有宗族關係。再加上之前鄭克臧一直利用擴充保甲的機會源源不斷的從天興、萬年等地移居老功民,使得原本錯綜複雜的明鄭統治核心區內宗親關係也遭到了相應程度的削弱,從而使得在臺灣“王權”能夠壓制住了“族權”,大大的方便了明鄭政權能自有效的上而下貫徹各項命令。
此外,新縣的移民拓荒和舊縣的熟地歸併,在農業方面,臺灣逐漸出現了北部以單個家庭為核心的糧食種植和南部以成片大種植園為主的外貿經濟作物種植的分野,精耕細作的小農經濟和集約的種植園經濟,日漸成為了推動東寧經濟復甦的兩個重要的輪子
“王久,王久你小子在家幹嘛不吭聲嗎?”一個聲音隨著嘎吱的院門推開聲響了起來,正在燒火做飯的王久聞訊蓬頭垢面的走了出來,卻發現來人是本地的甲長。“嘖嘖,你一個大男人,自己做飯,真不成樣子。”甲長數落著,隨後話鋒一轉。“王久啊,你小子好日子來了。”王久懵懵懂懂的看著他,一時不知所以,就聽甲長說到。“甲裡剛剛遷來幾戶溫州人家,我瞅了瞅,正好有一戶有兩個閨女可以許人了,這不,甲裡有你一個,還有許三一個都是沒家室的,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什麼?”王久一個錯愕,他當然知道在臺灣找個女人有多困難,原本以為不到四十歲娶不到老婆的,沒曾想現在就有了機會。
“怎麼,歡喜的傻了?”甲長輕笑著。“也就是看在你小子為人老實,雖是被釋俘虜,卻也沒有參加叛亂的份上,否則臺灣的光棍那麼多,這好事還是還輪得到你嗎?好了,好了,抹一把臉,換身新衣服,借輛大車來,把你屋裡的糧食運幾屯到集上換了布匹好當聘禮,對了,酒肉也要準備好,這事過了年就辦了。”
“甲長,就這樣定下來了?”王久用沾滿木炭灰的手撓了撓頭髮,結果弄得頭上都是灰。“人家能看上我嗎?萬一要是不答應”
“到了東寧的地盤上,他敢不服從主上的令諭嗎?”甲長臉上的笑容忽然轉厲。“十五歲不嫁,家長治罪,要是不想吃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