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不想貶為奴工,他最好還是聽話。”中國古代耕戰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早嫁,缺乏人口的鄭克臧自然也不例外。“還愣著在幹什麼,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官府的文書嗎?信不過文書,還信不過主上的話嗎”
說起來鄭克臧其實也有頭疼的事情,鄭克爽成年離開安平城了,可李順娘和鄭克舉還在。四歲多的鄭克舉固然無法動搖鄭克臧的地位,但年輕守寡的李順娘就有可能成為他人攻擊的話題。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更何況兩人的年歲其實相差不多,又是姨娘和宗子的關係,一旦爆發出醜聞,那就是駭人聽聞了。
“李姨娘,”為了消弭這種傳言的可能,鄭克臧特意在年前把這位夫人請了過來。“有件事情要跟你商議一二。”鄭克臧看著這位微微有些發福的婦人。“秦舍已經搬出安平城了,孤的意思,你和通舍是不是也搬出城去。”
李順娘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自然明白鄭克臧忌諱什麼,但她卻想拿捏一下,以便為鄭克舉謀取更多的利益:“主上,通舍尚且年幼,我又在臺灣沒有什麼親人,真要是搬出安平,萬一有什麼照看不周的”
“李姨娘放心。”鄭克臧早就想過李順娘會提出要求,所以當即打斷了她的話。“女官處會安排人照顧姨娘和通舍的,至於田祿嗎?通舍尚小,封得太高也不合時宜,孤會讓經理處按伯爵的俸祿供給月例,姨娘也可以繼續享有原先的待遇。”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順娘也只好低頭了:“既然主上已然安排妥當,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就好,”鄭克臧點點頭,不容拒絕的吩咐著。“那就上元節後出城吧”
李順娘退下後,陳纖巧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如今安平城裡真的冷清了。”
“是啊,孤家寡人嘛。”鄭克臧沒有形象的倒在椅子上。“好在還有你們,還有孩子們。”說話間,陳纖巧來到鄭克臧的身邊,鄭克臧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旁。“否則,王圖霸業也不過是一場空而已”
“主上,”陳纖巧還沒答話窗外就傳來金十九的聲音。“剛剛監國府急報,寧靖王有恙。”
朱術桂已經六十七了,這個時候突然生病,而且能上報到鄭克臧這邊,顯然是來勢洶洶的,鄭克臧不能不考慮到意外的發生:“立刻安排太醫就症,另外傳許明廷覲見。”
說罷,鄭克臧挺直了身子,衝著陳纖巧抱歉的說到:“纖巧,孤又不能陪你了”
“寧靖王是遼王后裔,太祖皇帝第八世孫,在東寧和他關係最近的宗藩的巴東王朱尊江。”許明廷雖然轉任儀制司未滿一年,但對於宗室情況卻滾瓜爛熟。“若不按血親來分,目前臺灣的明宗室當以魯王朱弘恆、益王朱怡鎬、周世子朱倫劻、鄭王朱由格、淮王朱由桂為尊。其中魯王朱弘恆是魯監國之子,鄭王朱由格、淮王朱由桂的血緣與毅廟(注:南明給崇禎的諡號是毅宗烈皇帝,思宗是清人官修《明史》給予的諡號)比較近。”
“周世子?”鄭克臧眉頭一挑,不解的問道。“怎麼朱倫劻沒有繼承周王的王爵嗎?”
“朱倫劻是原周王朱倫奎之弟,朱倫奎在弘光元年繼承其祖父朱恭枵的爵位,隆武二年十二月死於入閩的清軍之手,當時朱倫奎的世子朱敷效也在亂軍中不知所蹤,所以就由他來承襲周王一脈,但當時兵荒馬亂的,也沒人搞清他是否被紹廟(注:隆武帝)允許襲爵了,昭宗匡皇帝(注:鄭成功給永曆帝的諡號)因為隔著遠所以也沒有給他辦襲爵的事,所以一直以來就是以世子的名字稱呼著。”
“表他承襲周王。”鄭克臧淡淡的吩咐著,所謂表也不過就是一個形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