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聰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鄭克臧正在喝茶,一時沒忍住頓時噴在地上了:“二叔是拿甘蔗酒當黃酒、米酒那樣釀的?是不是還窖藏了一年多?怪不得,怪不得!”
聽到鄭克臧連著兩聲怪不得,鄭聰也顧不得剛才鄭克臧的失禮,急切的問到:“欽舍知道怎麼回事了?那太好了,快說給二叔聽聽。”
“二叔,先拿一壺你釀的酒上來。”鄭克臧卻沒有立刻回答,反而示意鄭聰上酒,鄭聰不明所以,但一壺酒他還是出得起,結果倒上來,鄭克臧一品。“味道不錯嘛,很是甘甜,想來內室女眷們該很歡喜。”
“還說笑呢。”鄭聰生氣了。“你看不出,二叔已經著急上火了!”
“二叔,莫急,當初餘可是跟你說紅夷的海上漢子愛喝甘蔗酒,為什麼?當然是因為烈嗎?可是二叔愣把酒釀成了女眷愛喝的,這又能怪誰去?”鄭克臧擱下酒杯。“依我說,酒坊就不用去看了,現在餘就可以給二叔一個解決的辦法。”
“什麼辦法?”
“第一,新釀的酒不要再窖藏了,立刻再蒸煮兩道,去了這綿軟勁,越烈越好。”鄭聰立刻心裡默記著。“第二,原先窖藏的酒還不知道能用不能用,但夷人不愛喝,可臺灣禁酒,少不得有人願意喝,二叔賣的便宜些,總好過全損失了。”
“這要虧多少錢呢?”鄭聰心如刀割。“欽舍,這裡面可以你的分子,你總得想個法子吧。”
才半成收益就要鄭克臧事事操心,鄭聰還真說的出口,不過面子上的功夫總歸要做的,於是鄭克臧出了個餿主意:“若是不想虧,可以試著賣到倭國和朝鮮去,但能不能賣出去,賣出好價錢,餘可不能作保。”
“這?”鄭聰洩氣的坐在椅子上。“思明都賣不出去,還想賣到日本、朝鮮去,這窟窿不是越來越大嘛,算了,還是在東寧低價就地發賣吧”
26。選擇
童子軍年後歸營後果不其然又少了十幾個,其中甚至還有一個甲申科的老生。正當甲申科的老生以為鄭克臧還會照前例裁撤幾個班組的時候,鄭克臧卻做出了出乎意料的調整………這一次,鄭克臧把甲申、乙卯兩期生中年紀超過十五的全部單列出來組成甲乙兩隊,而其餘的則保留原有的編制。
“營官這是搞什麼名堂。”被從班長降為普通一兵的楊怡看著演武坪的對面授官的熱鬧,按捺不住嫉妒跟身邊的堂兄楊蘭竊竊私語著。“劉文來這小子不知道撞上什麼大運了,這次居然直升了領隊,要是咱們不離開,說什麼也不會輪到這傢伙的。”
“少廢話,快站好了,那邊馬上結束了,要是讓營官和教習們看到你鬼鬼祟祟的樣子,少不得要吃幾下軍棍。”楊蘭卻似乎不願搭理這位堂弟,扳著臉站得筆直,似乎鄭克臧此刻就在他們的面前一眼。“快,他們過來了!”
楊怡立刻擺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樣子來,又等了一會,鄭克臧來到他們面前:“爾等即有來自甲申科的,也有去年乙卯科的,一共是八十七個,為什麼會把爾等從大隊裡抽出來呢?想來有些已經猜到了。不錯,爾等是全營中最年長的,因此從今日起來,正式編列行伍學習戰陣之法和戰場殺戮之術。”
佇列裡微微有些聳動,但在嚴苛的軍紀約束下,這些或多或少都吃過一些苦頭的少年們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隊伍中:“餘不管爾等原來是班長、衝鋒官還是普通標兵,現在都是一樣,都要從頭學起,做得好,可以升衝鋒官、身班長甚至領隊,但若是做不好,就給餘退回去跟比爾等小的童子一起廝混”
鄭克臧這話就有些傷人了,因此在場的少年們一個個繃起臉來做發奮狀,看到這一幕,鄭克臧滿意的輕笑了一聲:“既然爾等都有股子勁,那好,那從現在開始,爾等就是真正的兵了,到時候休怪教習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