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推開了此人,急匆匆的向南書房行去,明珠忙不迭的追了上去與之並肩而行,只有高士奇因為官卑不敢擅自面見天顏,所以獨自留在內閣裡對“受傷”的報信者加以慰撫。
明珠邊走邊跟索額圖說著:“索閣老,海逆猖獗如斯,皇上必然雷霆震怒,萬一涉及閩省人事,姚啟聖、吳興祚都是幹員,又有主持閩海戰事的經驗,還請索大人幫忙挽回一二。”
索額圖哼了一聲,也不做回應,但知道老對手脾性的明珠卻心中一定,曉得索額圖不會再出么蛾子,於是默不作聲的陪著他並排疾走著,很快眼前就出現了一名前來相召的一等侍衛:“兩位閣老來的正好,皇上看了福建的摺子大發雷霆,下令讓二位閣老立刻覲見”
等到了南書房的時候,索額圖和明鄭卻發現康熙的情緒已經緩和下來了,兩人這才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這也是,畢竟臺海才是一隅,對於這個偌大的帝國來說算不得什麼。
等兩人行過禮,就聽康熙言道:“明珠和索額圖,事情你們大約也聽說了,施琅陷在臺灣了,估摸著澎湖也保不住,閩省雖然沒有糜爛,但姚啟聖卻驚憂過度病倒了,吳興祚和萬正色現在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的團團轉,你們看,現在朝廷該怎麼處置為好?”
“奴才以為施琅是敗、是叛還是出了其他的變故,目前閩省還沒徹底搞清楚,只是因為戰船都被施琅帶走了,無力應付少量襲擾的海逆而已,所以首先要做的便是鎮之以靜。”一目十行看完了吳興祚和萬正色的聯名摺子,明珠首先回應著。“不如讓吳興祚暫時署理閩督,以萬正色署理水師提督,先行整備起來,用閩省陸師就地防備海逆再來,朝廷再徐徐從各省抽調兵丁將弁增援。”
“奴才以為,施琅即便是敗了,海逆也受創非小,畢竟澎湖之敗並非作假,所以海逆斷不可能大肆反攻。”索額圖也看完了摺子,他建議著。“或可命閩省再派人入臺招撫,以便探明實情,以為將來計劃。”
康熙點了點頭,剛才他也是這樣考慮,但心頭的懊喪卻也是溢於言表的,為此他洩憤道:“著李光地在家待堪,另外重申封界令,其餘就依你們的意思去辦吧”
“維英兄,某可是沒有說錯吧,世孫確實能保證明祚。”在廣州城裡的某處院落裡,一度提心吊膽的陳繩武此刻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儘管和臺灣聯絡還沒有恢復,但臺灣大捷的訊息傳來,使他有底氣鎮住那些首鼠兩端的地下反清組織。“有臺灣的武力做為依仗,雖然反清大業還任重道遠,但也不再是痴心妄想了。”
嶽城(書友風華國嶽推薦),也就是被陳繩武稱為維英兄的男子身穿著一身清廷六品的武官袍服,任誰都不會想到他其實是瞿式耜的舊部兩廣反清地下組織的龍頭之一,只見此刻他臉上掛著羞容,拱手向陳繩武說到:“還是陳兄弟看得準,兄弟自愧不如。”
“維英兄不過是沒有見過世孫而已,若是見過了自然不會判斷有誤。”陳繩武藉著讓對方下臺階的機會吹捧了鄭克臧幾句,等雙方的場面話說完了,他這才轉入正題。“想來臺灣很快會跟咱們恢復聯絡的,只是不知道維英兄這邊做好準備了沒有?”
“粵北、粵西各府縣的人牙已經都談攏了,只等廣州這邊的青樓建起來後,就可以用向廣州提供婊子的名義光明正大向臺灣運輸婦女了。”嶽城如此回答著。“只是兄弟官位微小,人面窄,人情薄,這一路上的關卡還需要打點,可這錢的問題?”
“錢確是個大問題啊,這仗雖然世孫打贏了,可臺灣的損失也一定不小,恐怕一時間也沒有餘力來支援你我。”陳繩武眯著眼睛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憋出一個辦法來。“對了,維英兄,咱們或許能跟粵省的海商們打個商量?”
“怕是有些困難。”維英兄想都沒想就搖頭反對。“姜士楨這個認賊作父的傢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