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私商清理的太過厲害。”維英兄口中的姜士楨就是現任的廣東巡撫李士楨,崇禎十五年,皇太極破關進入直隸山東抄掠,其父姜演在逃命途中被後金兵殺死,他本人也被後金掠到了關外,結果受不了苦的他對韃子卑躬屈膝,沒兩年居然靠著菊花成了金人正白旗佐領李西泉繼子,從此改姓李,自打有了假韃子的外衣,他從此開始飛黃騰達,先後做了長蘆運判、安慶知府、兩淮鹽運使,後來又因為妻子成了康熙的奶孃、兒子李煦成了康熙的伴讀而一飛沖天,由知府而道員,由道員而布政使、巡撫,女兒還嫁給了曹寅為妻(據說是曹雪芹的外祖母),成為了那些想當奴隸而不得的人眼中高山仰止的前輩人物。“如今敢私自出港的人實在不多,一個個小心的跟鬼似的,要是再跟他們要錢,恐怕適得其反呢。”
“如此說來,這條路行不通嘍?”陳繩武眉頭一凝,他思來想去或許可以打打地下道門的主意,不過那邊跟維英兄不是一條線,所以他不會跟對方吐實,只是說到。“我再跟臺灣聯絡一下,錢的事終歸要解決的”
141。尾聲(8)
永曆三十七年八月二十九日,也就是東寧之戰結束後的第十四天,澎湖清軍因外援不及,食糧將盡的原因向返回澎湖海域執行封鎖任務的童子軍投降,此前在諸羅北境的叛亂清軍俘虜也已經全部剿滅,至此後世稱為澎湖…東寧保衛戰的癸亥之役宣告結束。
但臺灣的戰事消停了,卻並不代表戰火就此徹底熄滅了,趁著清軍主力被殲滅,閩省海防空虛,童子軍水師多次出擊,不但多次炮擊金廈、銅山、南澳等地,甚至還北上定海、海壇,堵著閩江口,給清廷造成了極大的震動。
清廷為此再三勒令浙贛粵三熟調兵進入福建,但各路援兵或因為山高路遠交通不便,或因為當年跟鄭軍交手的餘悸尚在,或是糧秣整備不齊,因此進軍速度並不是很快。趁著各路姍姍來遲,童子軍果斷髮起若干次小規模的跨海作戰,屢次打破姚啟聖修築的邊牆,攘挾著數千口百姓和大量物資陸續東渡臺灣。
九月初十,吳興祚派遣使者前往澎湖招撫,結果人船皆為鄭軍所扣押,遲遲等不到訊息的吳興祚又在九月二十日派出第二波的使者,但依舊一去不復返。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吳興祚拜會了姚啟聖,在病榻前向其討教撫臺良策。
“老大人,如今閩省危急,皇上那邊又亟待著咱們拿出章程來,”吳興祚向姚啟聖訴苦著。“可幾次派人到海逆那裡,卻音信皆無,這是什麼道理?莫不是下官的聲名不顯,要不下一回還是打著老大人的旗號行事。”
“伯成兄,這件事是你辦差了。”姚啟聖有氣無力的說著,他的病一多半是心病,若是沒有心藥估計是治不好的。“海逆向來得志便猖狂的,你幾番派人去招撫,焉不是跟海逆再說,朝廷撐不住了,請你們快些投降嗎?”姚啟聖搖著頭。“海逆不漫天要價是不可能的。”
“老大人,下官也準備好海逆漫天要價的。”吳興祚苦惱的說著。“可是對面扣了人也不給回應,就算是咱們想就地還錢,這不是也沒有機會嗎?”吳興祚表情急切。“歸根結底是要海逆現在停了對閩省沿海的襲擾,不談又怎麼成呢。”
“伯成兄,聽老夫一句話。”姚啟聖看著這位原本可以轉任兩廣總督的老部下輕嘆一聲。“朱欽少年得勝,正是驕狂之際,你再三派人也不過是助長其氣焰罷了,不如鎮之以靜,其實沿海實行封界令多年,他們能搶多少?至於海逆可能深入內地之說,純屬無稽之談。就算朝廷兵敗東寧,可元氣尚存,不客氣的說,海逆敢冒險嗎?”
“話雖如此,可是還有不少刁民惡黨越牆而出。”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署理了福建總督,吳興祚才知道福建的窟窿有多大。“萬一之間勾連,海逆再度西犯怎麼辦?”
“伯成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