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瞞了一小部分實情。但在今天之前,陳子昂確實去了外地出差,他是今天早上飛過來的。顧晉辰出的機票錢,顧硯去接的人。”
姚芫幽怨地瞪了一眼江小溪,想起她昨晚的再三保證。不過仔細想想,這確實不能怪她。姚芫皺著眉頭,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會所裡面,神色黯然。
“沈白,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既然你已經決定放下,為什麼不能坦然地面對陳子昂?除非,你還愛著他,你還對那段感情戀戀不捨。”
江小溪的聲音輕柔,姚芫的心卻像是被狠狠地撞擊過,抽疼著。難道是被她說到心裡去了嗎?難道自己真的還對那段感情有執念嗎?
不,不會的。她只是一時還無法面對過去的那些傷痛,一定是這樣。
姚芫深深地吸口氣,逆著光的臉多了幾分淡然,“小溪,我們進去吧。”
侍應生將她們帶到二樓的vip雅廂,侍應生的手剛握著門把便被江小溪攔了下來。示意他離去後,才轉頭看向姚芫。
“沈白,準備好了嗎?”
姚芫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江小溪在叫自己,猛地回過神來,“嗯?”
江小溪指著那扇緊閉著的紅木門,纖細的手落在門把上,輕輕地一擰,只擰了一半,“可以嗎?”
“嗯。”
廂內和廂外的世界,兩極分化。外面安靜的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裡面燈光迷離,有些喧鬧。有人在唱歌,聲音有些沙啞,而且沒有一句在調上。完全是為了氣氛,而故意扯著嗓子。
姚芫跟在江小溪身後進去,裡面坐著四男兩女。姚芫大概掃了一下,都是她認得的面孔。唯一比較陌生的,大概就是正拿著話筒唱歌的男人,記憶裡曾在莫森見過一次,他的身份好像是莫森營銷部的經理,蕭山。而坐在沙發最外面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羅茜。
羅茜旁邊是夏冉和顧晉辰,然後是顧硯,再過去就是陳子昂。他坐在最裡面的沙發上,是燈光照不到的地方。所以,姚芫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卻總有一種被他注視的灼熱感。她心下一驚,趕緊別過頭看向其他人。
沙發很長,但是因為大家坐落得不是很緊密。所以,空出來的位置有的可以坐三個人,有的只能坐一個人。
姚芫自然要挨著江小溪坐,所以,當姚芫剛坐下來,才發現自己的位置旁坐著的正是她想躲避的陳子昂。她側過頭,目光彷彿觸上了對方。
一秒,兩秒。她已經能夠稍稍適應室內的明亮度,面前的人穿著一件黑色休閒襯衫,手裡正端著杯酒。在她看著他時身子隨意地往後靠去,似是在漫不經心地看著她。
她驚慌失措地回過頭,動作過於明顯,角落裡的人眉頭忽而皺起臉上,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他們像一對陌生人,坐著但並不交流,中間只隔著半個人的距離,只有一個人願意往前挪一步,便能肩並著肩。
房間裡的氣氛並不因為角落裡的兩人而受到影響,擲骰子喝酒,聊天打趣倒也玩的挺嗨。不過這嗨起來的也是一小部分人,這邊,蕭山將音樂關了,半坐在桌几上看著大家,忽然對玩骰子的兩個人提議道:“顧硯,你和顧晉辰兩個人玩有什麼意思,大家一起來。”
“我不會玩。”率先開口的是江小溪。
然後夏冉也舉起了手,姚芫也沒玩過,所以安靜地旁觀。
一個提議被否決後,蕭山又提議玩牌。這會兒,顧硯贊同,顧晉辰沒有反對,陳子昂沒有反應。江小溪和羅茜倒是一副躍躍欲試,趕緊讓人準備起來。
為了照顧在場的其餘四個女性,蕭山決定臨時改變玩牌的規則。兩人一組,輪流交戰,每一局的輸家都要接受懲罰。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這樣的遊戲規則總讓人浮想聯翩。
包廂裡八個人,有三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