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房間內燈光昏暗,夏羨魚依舊清晰看到了對方臉上的喜色。
劉彥昌一個打滾,就坐了起來。
他迫不及待從夏羨魚手中抽過信,就拆開看了起來。
這個角度,足夠讓夏羨魚和楊戩看清劉彥昌娥神色變化。
看完信,劉彥昌看向夏羨魚,上下打量道:“你是三聖母的侍女?”
夏羨魚:“暫時是。”
劉彥昌的目光落在夏羨魚臉上:“你能來送信,說明是她比較信任的人,起碼不會是那個哥哥的人。”
夏羨魚並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只是沒想到這個劉彥昌心思如此之深,實在是令人討厭。
她想了想開口:“我家主人思念成疾,公子可願與我上華山一趟,一解主人相思之苦?”
劉彥昌蹦起來後退兩步:“我也甚是掛念嬋兒,可是她那哥哥實在太兇,說我要是敢上山去,就打斷我的腿。
我可是要考取功名的人,讀書人沒了腿,和死人有什麼區別?”
夏羨魚:“我家主人是華山三聖母,道場好藥無數,區區斷腿而已,自然不在話下。”
劉彥昌眼神一頓,垂下眼皮:“嬋兒如此在乎我,定不願讓我遭受斷腿之苦。
況且關她的人是親哥哥,親兄妹自然沒有隔夜仇,我只需在山下等著嬋兒就好。”
夏羨魚點頭道:“大人自然不會關我家主人太久,也就區區百年吧!”
劉彥昌幾乎撐不住面上的平靜:“什麼?百年?
嬋兒有孕在身,不是十月分娩,怎麼會···”
夏羨魚看向他,眼神意味不明:“神仙和凡人自然是不同的,產子而已,損耗一些元氣罷了。”
劉彥昌走出了昏暗的房間,在前廳踱步:“不行,這樣怎麼行?
等到百年之後,我已經變成枯骨一把,這還有什麼意義?”
他看向穿著溢彩白衣的夏羨魚,彷彿找到了救命稻草:“你既然能幫嬋兒送信,那也能幫我帶口信給她吧?”
夏羨魚不說話,只是點頭。
劉彥昌興奮道:“你告訴你家主人,就說我很想她,也很想見到她。
驟然離別,思念成疾的苦楚我算是體會到了。
我們若是想見面,還是要嬋兒那邊想辦法。
我只是個凡人,是神仙眼中的螻蟻,自然無法抗衡。”
夏羨魚看向劉彥昌:“我帶你上華山去,你定然能見到我家主人,不會有事的。”
劉彥昌拼命搖頭:“這怎麼行?萬一出一點差錯,我就萬劫不復了。
你幫我帶話回去就好,就說親兄妹哪有隔夜仇,只要她用自己的安全要挾哥哥,自然就會獲得自由。
到時候我們也就能見面了。”
劉彥昌在原地轉了兩圈:“不行,這樣不保險,你等我一下。”
劉彥昌出門去了,化作白描的楊戩卻氣憤開口:“我就說這個劉彥昌很差勁吧,他竟然想教唆妹妹威脅我,真是小人心思!”
夏羨魚的聲音聽不出來情緒:“如果他是個坦蕩君子,那針對起來還會覺得愧疚。
可如今的劉彥昌是個真小人,自然怎麼對付也不為過。
我感覺他接下來還要憋個大的,你可一定要忍住,我有對付他的思路了。”
劉彥昌出去了大約一刻鐘就回來了,手中還拿著一包草藥。
他將手中的藥遞給夏羨魚:“這是大夫開的安胎藥,你一定要煮給你家主人喝。”
夏羨魚嗅了嗅藥包,疑惑道:“安胎藥?
安胎藥裡怎麼有紅花的味道?”
夏羨魚懷中的白貓發出生氣的呼嚕聲。
劉彥昌皮笑肉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