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印證著才子佳人的風流故事,金陵城秦淮河,這處天下出名流傳了幾百上千年的煙花之地,它的河岸對面正好是天下士子仰慕膜拜的文氣沖天的金陵城國子監。
此時,秦淮河的河堤上的道路上,一輛馬車在無數的垂柳枝下,迎著朝陽,轆轆行駛,駛向金陵城國子監。
馬車車廂內,一位穿著嫩綠色衣裳俏麗的少女正吱吱喳喳地對坐在她身邊的氣質淡定從容的俊朗公子哥兒說個不停。
那俏麗少女杏眼桃腮,彎彎的柳俏眉眉梢上掛著喜慶,美眸也笑得彎彎的,如到了月初倒影在秦淮河水面上的月牙兒。
至於那公子哥兒身穿著整潔合體的書生儒服,氣質儒雅,雖坐在馬車車廂內,腰桿仍是筆直挺拔,白皙俊朗的臉龐輪廓分明,線條有幾分堅毅,星目更是深邃如海瑩潤有神。
那俏麗少女從出門開始就高興地吱吱喳喳地說個不停,把那儒雅的公子哥兒吵得耳朵都起繭了,終於按捺不住了。
“你少爺我這是去接受被罰的監督,不是去迎親,你至於這麼興奮嗎?”那公子哥兒無奈地說道,“能不能消停一下?”
俏麗少女嘻嘻一笑,反駁道:“少爺,您說謊!”
“沈老可是天下鼎鼎有名的儒道泰斗,屈指可數的稱號大學士,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士子費盡心思求見他老人家而不得呢!”俏麗少女含笑地說道,“少爺您是名為被罰,實為獲褒獎。”
原來,這馬車車廂內坐著的正是紀寧和雨靈這對主僕。
那日,在府衙公堂之上,紀寧免遭革去功名後反擊紀敬,紀敬身敗名裂。在紀寧反過來請願革去紀敬功名,本來支援紀敬的旁聽書生集體倒戈,竟伏跪地上附和紀寧的請願。
就在紀敬不甘心,做最後負隅頑抗時,周知婧站了起來,讓下人從側廳帶上銀票黃金和珠寶,指出這些錢財都是紀府企圖暗中賄賂收買她,讓她同意革去紀寧功名的請願。
其他陪審官員見周知婧站出來揭穿紀府行賄之事,再加上紀敬大勢已去,為不惹火上身,也紛紛站出來指正紀府賄賂他們。
當然了,他們收受的賄賂沒帶過來。
李璟心知肚明,表面上非常震怒,下令把紀敬押進大牢,將此事徹查,如確有此事,立即革去紀敬功名,充軍流放三千里!
紀寧大獲全勝,洗清罵名,並反擊將紀敬打入大牢。
不過,紀敬之事對紀府影響不大,因為在紀敬剛剛剛進入公堂時,紀澤就已經下令把紀敬開除出族譜,將紀府的責任撇清乾淨。
馬車車廂內,紀寧不由微微地一笑,對雨靈說道:“你又知道?”
“當然知道了!”雨靈微揚著有幾分得意的俏臉對紀寧,說道。
“呵呵……”紀寧一笑,忽然伸手輕輕敲了一下女孩的漂亮小腦袋。
雨靈“哎呦”地叫疼一聲,性感的小嘴兒微扁,微嬌嗔地說道:“少爺,不許敲雨靈的頭,會敲傻的。”
“你本來就傻傻的,多敲幾次,說不定就聰明瞭。”紀寧逗趣地道。
雨靈不依地叫道:“人家才不傻呢。人家已經能背《論語》了!再說了,人家天天跟在少爺您身邊,就算是傻,也沾了少爺您橫溢的才氣變得聰明瞭!”
“哈哈哈……”紀寧不禁朗聲笑起來,“好,這個馬屁拍得不錯,本公子愛聽,繼續!哈哈哈哈……”
終於,氣勢恢宏的金陵城國子監的大門到了。
在大永朝,每一個才子都是一座移動的金山銀庫。
沈康身為稱呼大學士,家資自然不會少,不過他卻沒在金陵城置辦有府邸,家更沒安在金陵城這座大永朝最繁華的城。
所以,紀寧要找沈康,就得去金陵城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