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管他是卑微還是聞達。”
“你知不知道。按照草原上的規矩,誰來的人就是誰的,它的主人可以任意處置她?嗯!”“大人……我不怕死!我可以去死!”
“你……!”
耶律休哥仰起臉來,讓雨水澆在自己臉上,忽地仰天發出一聲咆哮。
“真的麼?不管他是卑微還是聞達?我要把他捉過來,在他琵琶骨上衰上鐵鏈,做我的一條看門狗。我倒要看看,那時候,你是願意跟著一條狗,還是願意要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
耶律休哥伸手一抹,雨水四濺,他已探手抓住了自己的長戟,往空中一揚。
“譁!”
如果有人這時從空中俯瞰下去,就會看到勻速前進的錐形契丹鐵騎,就像是從一個錐形的套子裡射出了一枝箭。隨著耶律休哥揮戟的動作,所有的騎士都解開了備馬的韁繩,訓練有素的備馬放緩了腳下,漸漸落在後陣。而騎士們已經握緊了武器,身形下意識地俯下去,鷹/百度/一般銳利的眼睛了手執大刀,大步飛奔而來的羅克敵和他身後的百餘勇士。
百餘勇士,人皆布衣,手執鋼刀,向契丹鐵騎迎面衝來。
他們在送死!
他們是一群棄子,一群自棄的戰士,唯一的使命就是犧牲。
每個契丹勇士都明白,在鐵騎猛衝之下,不能結槍自保,以這樣散亂的陣型迎面衝來,根本就是送死。這些宋人根本就沒有想著戰勝,也沒有想過活著回去,他們唯一的目的,只是要拖延時間。
勇士!人皆敬之。,哪怕是他們的敵人。
沒有人下令,但是所有的契丹武士不約而同的舉起了手中的兵刃,那既是對大宋武士的致敬,也表示致敬的磊落。如果這時候萬箭齊發,那迎面衝來的宋軍將士將頃刻送命,無一生還。但是他們已不打算用箭,他們要堂堂正正地把這些可敬的敵人殺死。
“殺!嘿!”羅克敵手執大刀,大步迎上,距離快馬還有三丈距離。便迎面一倒,雙膝跪地,藉著衝力向前滑去。草地水滑,他衝得又勢疾,被他一衝,整個人便飛快地向前滑去,與此同時,迎面而來的契丹鐵騎便與他擦身而過,轟隆一聲砸到地上,,把草地砸了一個坑。雨水如幕一般揚起。
那馬上騎士的一叉本來瞄準的他的咽喉。如果兩件兵刃硬擊在一起,馬上騎士騎著馬力,羅克敵的兵刃都要被磕飛。但羅克敵跪身滑進,身形後仰,那騎士雖然下意識地將叉壓了壓,還是刺了個空,貼著他的額頭便滑了過去,而羅克敵的一刀卻結結實實地拖在了馬腿上。
不是砍而是拖,他根本沒有用力前劈,只將鋒利的刀刃迎著馬腿,馬力前衝,刀向後滑,只一拖,一條馬腿便被斬了下來。
戰馬摔倒,馬上的騎士滾摔落地,翻滾出七八週去,幾乎被另一匹疾馳而來的戰馬踩中。那馬上的騎士急急勒馬閃避,馬足一滑,倒摔於地,他抽身不及,一條腿立時便被壓斷。
慘叫聲中,他就看到一雙滿是泥巴的大腳丫子從自己眼前飛奔而過,那是一個宋軍士兵,這樣的雨天若是穿著軍靴,不亞於增加了二十斤分量。他們不但解了甲,連靴子都脫了。
長戟一揮,割斷了一條馬腿,那宋軍根本無暇給那馬上摔下來的騎士一戟,立即滾身而進,斬向第二條馬腿。他們不想勝,不想殺人,如今只想把這股戰馬的洪流阻在這兒,哪怕只能堵得一時片刻。
落馬的契丹武士拔出腰刀向宋軍追去。但是他們追不上,他們的皮靴皮襖在雨天平地上十分笨拙,而那寫宋軍像瘋了一樣,根本不理會後面揮舞的刀槍,他們左劈右砍,橫檔豎拉,唯一的目標就是:砍馬腿。
藉著健馬的衝勢,耶律休哥一戟便將一個迎面衝來的宋軍挑飛到了空中,他只向那率先衝來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