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刺砍殺,攻開一道豁口往無前地衝過去,倉惶迎來的敵人自有後面衝過來的戰友迎上去,當前鋒的衝擊自整個高達軍營穿過去,趟到大營的另一頭時,整個高達軍營已被他們犁成了一道道田壟般的隊形,切割已成,戰陣難以形成,將士難以互通,剃下來的就是一面倒的屠殺場面了。
這一次的突擊,大局已定。
已經有機警計程車兵果斷地拋下了兵器,雙手高舉,直挺挺地跪,戰馬大戟就從他們的身邊飛掠而過,他們只能僵硬地跪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招致馬上的騎士誤會,順手就是一刀。在這樣快速的衝速面前,就算馬上的騎士用的是捲了刃的馬刀,也足以他們斜肩拉胯地一劈兩半了。
葭蘆川易主,本來實力相當的兩個對手,可是有備而來,殺他個出其不意,再加上一方士氣如虹,另一方人心惶惶,竟然以難以置信的速度,難以置信的微小傷亡,完成了一場大捷。
浴血廝殺之後的折家軍將士們將俘虜拘押到一起,他們不需要傷兵,傷勢嚴重的順手一刀宰了,就當是做了善事。傷勢較輕的連蹦帶躥地跟著大批俘虜移動,生怕他們好心對自己也行些善事。
高達所部剛剛紮好的營盤,剛剛下鍋的米飯,都成了為折家軍預備的晚餐,折御勳一面令人打掃戰場,一面令人加固營防。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今天他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端了高達的營盤,明日李光睿的大軍也可以同樣還以顏色,一舉端掉他的大營。
這裡是一馬平川的谷地,必須以儘可能多的人工工事,來村立防禦一方的絕對優勢。兵貴神速,他搶得先機,目的就在為此,早做一刻防備,來日戰陣上就可能減少大量的傷亡,折御勳豈敢等閒視之。
折御勳令赤忠親自主持防禦工事的建築,自己連一口水都沒有喝,立即審訊俘虜中倖存的高階將領,審訊的結果不出所料,李光睿果然已經知道夏州失陷,他迅速撤兵,先使兩路大軍佔據葭蘆川、濁輪川,目的就是在軍心渙散到不可收拾之前趕到接州。
得知詳情,折御勳大喜,又親自趕到前哨,只見赤忠已利用營地附近的制高點和進出要道設定重重障礙,僅是正在挖掘的防禦工事就達到九道之多,前方還派出了層層崗哨,斥候探馬更是遠出二十里之外,這才放心地回營,令人立即把自己這裡的情形報與楊浩。
楊浩攻打的是濁輪川,路途比葭蘆川要遠,等他趕到濁輪羽附近時,天色已經完全黯淡了下來。
李一德雖說身體強健,在同齡老人中算是難得的霍爍康健,這般急馳之下也有些吃不消了,聽到前哨探馬傳來濁輪川守軍已紮好營盤的訊息,李一德抬頭看看陰沉沉的天色,說道:“大帥,夜間作戰太過兇險,疾衝俯擊,很難上令下達,依卑職之見,不若待明日天明動手。”
楊浩這一路疾馳,氣血奔湧,不但未覺疲乏,反而精神奕奕,血脈賁張,恨不得親自上陣殺敵那才痛快,聞言搖頭否決道:“敵營已扎,各道防禦工事可以相互呼應配合,敵軍主帥坐鎮中軍,更可以輕易調動三軍,相形而言,我們是攻方,是迅速移動的一方,就算是青天白日之下,居中指揮統一排程方面也遠遜於對手。
與其如此,我鈞不如把對手也拖入混戰,要亂大家一起亂。如今李光睿正在撤軍,我們早一日佔領濁輪川,早一日可以部署更嚴密的防禦,軍情如火,延誤不得。傳令,衣不解甲,馬不解鞍,就地歇息,吃些飲食,兩個時辰之後,天色如墨,全軍進攻!”
李一德微微蹙了蹙眉,卻不便提出反對意見,只得拱手稱是。
一個時辰之後,天色就完全黑了下來,還舌起了東南風,一個半時辰之後,風勢越來越大,這裡本就是一片谷地中的平原,風從山口舌,進谷地,有加成效果,而平原沙地被大風一刮更是飛沙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