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驅車就住外趕,沿路急急的找,卻是找錯了方向,與依依背道而馳,找到南湖邊上也沒看到人,又返程找了回來,遠遠的就看到小妮子抱著血泊中的趙慧英哭成了淚人。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人用鐵絲絞住,揪緊著痛,一股怒火還沒有竄上來,下車就聽到她滿懷期望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讓他那口火氣有了個滿心,燒得心肝脾肺都在灼痛,對她吼了一氣,才算消了些火,可這會兒看她哭,他又覺得那灼燒的內臟又被她用淚水灌滿了,火氣全澆滅了,感覺心都被她弄得溼溼的,沒有了脾氣,剩下的只有愛憐和心疼。
依依把頭埋在許嘉明的懷裡哭了個天昏地暗,連著前世的怨恨,今生的委屈無助一起發洩了出來,許嘉明緊摟著她,任她哭,一邊輕撫著她的背,也沒勸她,好半晌,她的哭聲又由抽泣變成了嗚咽,再到後來,就沒了聲音,他感覺腰都酸了,低歪著頭看她,卻見小妮子躺在他懷裡睡著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彎腰手一抄,將她打橫抱起,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將她的頭放在臂彎裡,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卻說阿浩,開著車直奔依依所說的地點,但趕到時,正好看到許嘉明抱著趙慧英上車,依依哭著跟了上去,阿浩坐在車裡死攥著方向盤,眼睜睜地看著許嘉明將依依帶走,看著那絕塵而去的雷克薩斯,一拳重重地砸在方向盤上。
良久,他看到被砸壞的燒烤攤,和那些他一同去買的家電時,一股邪火真往上冒,衝下車來,很快就在周圍找到了幾把管制刀具,明知道那個人一定會照顧好依依母女,他的心還是煩躁不安,平素又黑又亮的大眼此時滿是陰戾之色,若依依現在看見,肯定會認不出他來,此時的阿浩哪裡還有半點稚嫩天真之色,他臉色陰沉,渾身森散發著森冷之氣,就像是從地獄出來的勾魂使者,能讓見到的人不寒而慄。他拿著手機,很快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電話的那頭火氣也很大:“你他媽趕著投胎啊,三更半夜的吵老子瞌睡!有事明天再說。”
“阿彪!”阿浩平淡的喚了一聲。
阿彪當時就從床上滾了下來,結結巴巴的:“穆……穆老大,我……我不知道是您……”
黃毛一夥人沒敢去大醫院,幾個人打了兩臺計程車,擠著去了一家老中醫開的私人診所,老中醫按骨在江城也算出了名的,但從沒一下子接過這麼多斷手客,而且,每個人斷骨的地方都在同一個部位,都是被人生生扭斷的,老中醫看得連連稱奇,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按好黃毛的斷指,黃毛痛得熬熬直叫,到接他的手腕時,老中醫直搖頭:
“你這個非得手術不可,我這裡條件太差,治不了啊。”
黃毛一聽就急了,正要發火時,門外衝進一群人來,見黃毛就這一夥就打,黃毛幾個原本就被打得斷手斷腳了,再被這一頓猛打,頓時鬼哭狼嚎,黃毛忍著痛問:“都是道上的,哥們就是死,也要死得明白吧,不知到底得罪了哪位神仙啊。”
為首的人身材高大威猛,剃著平頭,兩條粗壯的胳膊上各紋著一頭蒼鷹,那人冷笑一聲,鄙夷地說了一句:“你們犯了太歲了,回家好好燒香吧,泰安省還沒有誰敢動蒼鷹幫要罩的人,你黃毛是第一個。”
黃毛聽了面如死灰,那個捅了趙慧英一刀的小青年直接就讓那幫人給割了手筋和腳筋,從此成了殘廢。
許嘉明趁著依依睡著也沒有閒著,一個電話打給了江城市公安局局長阮東江,阮東江正摟著老婆睡得香呢,迷迷糊糊的接通電話正要開罵,就聽見許嘉明不慍不火的聲音,臉上就立即帶了笑,親切的問:“嘉明啊,這麼晚找叔叔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報案的,我女朋友的媽媽被一夥社會青年用刀捅傷了,正在醫院急救,阮叔叔啊,芙容區的治安可是越來越讓人擔憂了啊。”許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