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語氣板得平平的,卻讓阮東江聽得背上直冒汗,許大少爺的女朋友?
誰啊,誰是他的女朋友啊?許家的親家怎麼會住在迎賓路那塊兒,那裡可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住的啊,阮東江覺得頭好痛啊,許嘉明一掛電話後,他就立即打通了王達的。
王達正和戰去在KTV嚎歌呢,接到局長的電話忙出了包廂,一聽許公子的未來丈母孃被人傷了,也是嚇出一身冷汗,衝回包廂裡就關了音箱,一個同事衝他就是一拳:“王隊,不帶這樣啊,哥們好不容易有膽上來唱一前,你就給關了,啥意思啊。”
“別嚎了,出事了,芙蓉區迎賓路出了事兒。有人被捅了。”王達邊說邊衝出了包廂。
半夜一點多,金大嬸家的門被急促地敲著,她男人剛一開門,就衝進好幾個來,為首的手裡拿著警官證,金大嬸的男人是個普通工人,見這陣仗直打哆嗦,當金大嬸聽說趙慧英被她趕出去後,又被人桶了一刀時,仗著她是女人,刑警不敢拿她怎麼樣,臉一橫就開始撒潑:
“她自己惹事生非,惹了仇家,遭了殃,關我什麼事啊?”
王達拿起一張單子高高舉起:“有人告你涉嫌合同欺詐,單方面毀約,導致受害人居無定所,才會被流氓所傷的,這是證據。”
金大嬸頓時蔫了,她哪懂什麼合同法啊,被王達一嚇,立即就合盤說出:“不關我的事啊,我也是被逼的啊,是江城紙廠的人來告訴我,說江依依得罪了大官,誰敢把房租給她,家裡就要遭報復……”
趙明翰今天心情很好,哼著小曲回到家裡,劉玲正在看報,當看到泰安晨報上江依依那張清秀的小臉時,嘴一瞥,無比尖酸地說道:“弄錯了吧,這臭丫頭怎麼可能會得書法比賽第三,現在的報紙越來越不真實了,把個中學生誇成了天才?”
“媽,你還別不相信,爸今天就特意去了學校歡迎她得獎歸來呢,她真的很厲害。”趙明翰聽了從劉玲手裡抽走報紙,兩眼放光,抄起桌上的剪刀小心的將那張相片剪了下來。
“你這孩子,別忘了,她把你整得有多慘?”說著,就從趙明翰手裡搶過照片,撕得粉碎。
晚上,趙守業和劉玲一起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劉玲不放心兒子,悄悄的走到兒子的臥室門前,門沒關緊,透過門縫向裡看,頓時又驚又喜,兒子竟然抱著語文書在看,祖宗墳地上開花了吧,從來不肯好好唸書的兒子竟然主動看書了,劉玲喜出望外。
因為兒子的用功,劉玲睡夢中都是笑著的,她做了個很美的夢,夢見小翰終於懂事了,憑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b大……江城眾多名門貴夫人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她,正美時,卻被人從睡夢中推醒,睜開眼就看見丈夫黑沉著臉瞪著她:
“你揹著我做的好事,終有一天,我和兒子都會毀在你這個婆娘手裡。”
劉玲被罵得莫名,哭了起來:“守業,你幹什麼,三更半夜的,我為這個家費心費力,怎麼害你了。”
“江依依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她這一次在南江,可是被李老認作孫女,也就是省委書記的乾女兒,你做的好事啊,你以為我是天皇老子嗎?”趙守業氣急敗壞,以他的身份,江依依不過得了個書法大賽第三名,有什麼資格讓他趙大區長親自相候,還是看在省委書記家的面子上?
好吧,人沒接到就算了,反正他只要踏實做事,儘量不得罪許家的人就成了,誰料想,老婆有本事捅破天啊,把江依依一家趕出芙蓉區,這話可說得夠大的啊,還找小混混殺人……趙守業恨得咬牙切齒,市裡換屆選舉就要進行,他經營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混進了常委,這一次班子調動他很有可能會升為副市長,這下好了,只怕連現在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劉玲聽得怔住,眼前浮現出許嘉明那張俊臉,省委書記姓許,他也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