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恩同握拳:“母親,兒子隱忍這麼多年又得到了什麼,既然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想放過兒子,那便不忍了,這回殿試,兒子必然好好的寫一篇好文,誓要壓過餘恩書。”
餘大夫人想了許久才點頭:“好,你願意如何便如何吧,為孃的再不壓著你了。”
餘大爺一臉疲憊的起身,握住餘大夫人的手,又看看餘恩同:“夫人,恩同啊,以前都是為父想錯了,為父以為只要我孝順些,對二弟友愛些,總有一日他們會看到咱們一家的努力的,哪裡曉得……險些害了恩同,自此之後,這家裡該如何便如何,我再不會愚孝,也不會放縱二弟一家了。”
聽他這麼一說,不管是餘大夫人還是餘恩同臉上都露出笑容來,餘恩同更是高興的連連點頭:“只要父親站在我這一邊,我先前所受便不算什麼。”
餘大爺似是想開了,第二日一早跟餘老夫人請安的時候便提出要餘二夫人將管家權交出來,他名正言順的提出,且說了許多句長房長子該當繼承家業,二房該早些分家出去的話,氣的餘老夫人大罵他不孝子之類的。
餘大爺笑了,很快便拿出早些年二房陷害餘大夫人小產的證據,直接擺到餘老夫人面前,只說若是餘老夫人和二房不同意,他便不也不要臉面了,直接拿了證據到衙門去,叫餘二夫人到衙門說話去。
見二房還想要反抗,餘大爺更是說出二房嫡子餘恩書科考作弊的事來,直刺的餘家二房徹底的沒了脾氣,餘二夫人也是無奈的交出管家權來。
拿到管家權,餘大爺更是雷厲風行的當下便查起帳冊來,餘大爺和餘恩同甭看這麼些年裝紈絝,可他們並不是什麼事都不做的,他們結交了許多的世家子弟,同那些人借了很多好帳房回來,一連幾日盤庫查帳,之後便將二房貪墨公中財物的證據擺上案頭,吵著要尋族長分家。
餘老太太原還想借著名頭壓住餘大爺,要吵著鬧著告御狀,餘大爺也不怕,叫老太太直接去,到了御前他寧可豁出命不要,也要把二房貪墨的事情吵出來,到時候看誰沒臉。
他這般沒臉沒皮的折騰,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倒是真叫餘老太太和二房的人給嚇著了,沒辦法之下,確定了分家事宜。
餘家這番鬧騰說起來似是很久,可實際也沒用幾日,於是,殿試之前最叫京城人津津樂道的便是餘家分家的事情,李鸞兒聽得此事,險些將口中茶水噴出來,實在沒想到不過幾句話的事情竟然引的人家分家了。
不過,她倒是對那餘大爺和餘大太太多了幾分好感。L
第五零四章狀元
天色剛亮,整個嚴家就早早的動了起來,下人僕婦努力放輕腳步,似是怕驚著主人家一樣。
李鸞兒幾乎是半夜便起身了,忙著給嚴承悅準備衣衫和殿試的用品,又趕著叫廚下的人弄了些能頂飽又沒有湯湯水水的飯食,全部都準備好了之後才叫嚴承悅起身,先叫他吃過早飯,又梳洗打扮一番,換上新衣這才送他上了馬車。
這日,和李鸞兒相同忙碌的人家有很多,便是李富那裡,李連樹、秦氏還有李梅這三人幾乎都是一宿沒睡的,整宿的都在給李富準備東西。
老宅子裡施藍還有林氏也都是半夜就起身忙著準備了。
嚴承悅穿了一身藍衫坐上馬車,慢悠悠的朝皇宮而去,在宮門口下車的時候天才剛亮,他正好瞧見許多參加殿試的舉子們或坐轎子,或坐馬車而來,嚴承悅等了一會兒,待見到李富和嚴承忻後和兩人說了一番話這才站好隊等待宣召。
沒過一會兒便有禮部官員出來宣召參加殿試的舉子們進文華殿。
大雍朝皇宮外圍的文華殿是專為殿試準備的,自建朝起幾乎所有的天子都是在這裡點中前三甲,在這裡唱名宣召新科進士並賜酒的。
文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