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的很高,內裡開闊之極,這些舉子們進去的時候便見官家已經坐在御坐之上,兩則坐了許多官員,而中間都放好幾案,是專門給這些舉子寫試卷所用。
早有太監上前一一唱名,然後給這些舉子們安排座位,嚴承悅也不知道怎的,竟然被安排到了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這裡離官家最近。也最是顯眼,不過他素來平和也自持才學並不怕什麼,安安穩穩的坐了,他身後是個長的五大三粗的舉子,猛的一瞧根本不像文人,倒像是參加武試的。
那舉子看到嚴承悅還憨憨的笑了兩聲,嚴承悅也對他點頭。
片刻之後。官家宣佈殿試開始。有禮部官員發下試卷來,嚴承悅看了一遍便成竹在胸,拿起筆來便寫。思緒絲毫沒有停頓,很快便將試卷寫完,最後的策論更是寫的文采匪然又很有實際意義,是一篇難得的好文章。
此時德慶帝在御坐上再坐不住的。起身在下邊轉了一圈,在嚴承悅跟前停留一會兒。瞧見他寫的文章不由點頭,走了幾步又看看李富的文章,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後又在餘恩同跟前站住腳步看了好大一會兒。越看笑容越是顯的大了起來。
最後,德慶帝繞過嚴承忻在餘家二房的嫡子餘恩書跟前站住腳步,待看過他寫的文章不由皺起眉頭來。看了幾眼便再看不下去,舉步便走。
他前腳一走。後腳那餘恩書便擦起汗來,德慶帝坐到御座上的時候正好看到,便更加瞧不起他來。
待到殿試完畢,禮部官員收回試卷拿給德慶帝,這些舉子才站起身見了禮之後排隊一一告退出去。
一出文華殿,李富便跑著跟上嚴承悅的步子:“姐夫,今兒這題你答的如何?”
嚴承悅笑笑:“倒還不錯,你呢?”
李富臉上也帶著笑:“我也覺得很不錯。”
嚴承忻也跟了上來,正要說話,卻不想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插了過來:“這位兄臺,在下山東楊遠青,不知兄臺是……”
嚴承悅拱了拱手:“在下京城人氏,嚴承悅是也。”
邊說,嚴承悅邊指著嚴承忻對楊遠青道:“這是在下的二弟嚴承忻。”
又一指李富:“這是在下妻弟李富,不知兄臺喚在下何事?”
楊遠青擺了擺手:“倒沒什麼要緊事,不過覺得和兄臺投緣便想結交一番,總歸這次殿試也考了,左右回去也沒事,不如在下做東,請幾位兄臺吃頓飯如何?”
嚴承悅笑了笑,瞧了嚴承忻和李富幾眼,那二位趕緊表示:“不如我們兄弟三人請楊兄吃飯吧。”
楊遠青倒是個實誠人,怎麼都不同意,愣是要請嚴承悅幾個,嚴承悅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便尋了個乾淨的飯館幾人進去找個小包房坐下,楊遠青叫過小二來要嚴承悅幾個點菜,嚴承悅也不曉得楊遠青家裡條件如何,並沒有點那些貴重的菜,點了幾樣家常小菜,又要了一壺清酒如此便罷了。
嚴承忻和李富也明白楊遠青的意思,這二人也都點的家常菜,都是極便宜的,楊遠青瞧到最後覺得過意不去自己倒是點了兩樣貴菜。
待上過菜之後,幾個人邊喝邊聊。
幾乎只要能參加殿試的大多都是能中進士的,只是排名的前後次序有些變化,這楊遠青既然能出現在文華殿內,想來也是有才學的,且嚴承悅看他應是個厚道的人,便有意結交,說話行為透著那麼幾分親近。
楊遠青真真實心眼,見嚴承悅幾個與他親近,他便更加的熱情,沒幾句話的功夫倒是將自家的事情交待個底朝天,聽的李富和嚴承忻真真有幾分汗顏,心說這貨約摸是讀書讀傻了的,怎的這樣的實心眼,做事說話都不會拐彎的,這要是外放做官可如何是好?
不過,幾個人透過談話對楊遠青的才華倒都挺佩服的,著實沒想到這麼個五大三粗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