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姮確定了方向,向前走了三十步,環顧四周的房屋建築,發現主幹道上的房屋有輕微的扭曲。她向右拐,進了巷弄,又瞅了瞅碾砣上玉簪的影子,向東行了十步,確定了南北方向後,她終於知道了迷魂陣佈局的原理。
嘴角浮除了一抹冷笑,她抱著書生,大步向北走去,拐過了一個牛梭子形狀的大彎,眼前登時開闊了起來,一路向北,就看到了北邊的村口。
阮姮走出了迷魂陣,她小心地將書生放在了老樹下,蹲下神,接過碾砣,把它扔在了一旁,拔下玉簪後發現玉簪的一端已經損壞,她把玉簪遞給書生,口氣高深莫測道:“文公子,你也不缺這一隻簪子吧?”
書生墨黑眼睛中的薄霧散去,明亮的雙眼裡露出別樣的光彩,他溫潤地一笑,開口道:“小生見過恭順王爺!”
作者有話要說:
☆、疑似吃醋
第13章疑似吃醋
阮姮冷哼了一聲,放出了隨身攜帶的訊號。
書生仍然安安靜靜地倚著老樹坐著,神態自若。而阮姮抱臂站在一旁,目光望向了遠方,心裡算著室離閣部下趕到這裡需要多長時間。
只聽書生冷靜地說道:“王爺,可否聽小生講一個故事?”
阮姮聳聳肩,表示無異議。
書生禮貌的一笑,平靜道:“北方有一個小漁村,他們捕魚的方式很特別。漁民們把削尖的紅柳枝插在水下,只留出三寸的小出口,裡面放著魚餌,這樣魚進去後就找不到了出路。漁民需要做的就是攪動紅柳枝,堵住出口,魚就會自投羅網。“
阮姮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厲聲道:“見過我真面目的人,只有一個下場。”
書生面無懼色,抬頭笑著對阮姮道:“辛炎願做王爺的紅柳枝。”
阮姮挑眉,你怎麼不做魚餌?臉上拂過一抹諷刺:“文辛炎,有什麼條件就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文辛炎打量了阮姮,試探地說道:“放過一個人。”
阮姮放下手臂,看著遠處疾馳而來的馬車,泰然道:“我本來就這麼打算的。”
馬車在阮姮身邊停下,鄭管家跳下車,關切地走過來問道:“王爺!”
阮姮擺擺手,一步躍上了馬車,簾子卻從裡面被掀開,一隻白皙的手伸了出來。
阮姮一笑,握住了那隻手,鑽進了車廂前,她掃了眼文辛炎的雙腿,若無其事道:“該用的時候還是得用。”
文辛炎頷首,目送著馬車疾馳而去。
阮姮側臥在馬車裡,把頭靠在牧逐君的肩膀上,手一下就摟住了他的腰,嗅了嗅熟悉的氣息,道:“你怎麼來了?”
牧逐君撫了撫阮姮的長髮,嘆了口氣道:“你喜歡文辛炎?”
阮姮閉著眼睛哼了聲,說:“怎麼可能?”
牧逐君挑起阮姮的一縷秀髮,放在鼻間聞了聞,問:“為什麼救他?”
阮姮伸了個懶腰,直接躺在了牧逐君的腿上,蜷起身子,睏倦道:“多了根紅柳枝呀。”
牧逐君的手一滯,阮姮打了個哈欠,聲音飄渺地傳進了牧逐君的耳中:“你鬧什麼彆扭,文辛炎是阮燻的人,而阮燻,這次很有可能站在我們這邊。逐君,你可真是……好睏……”
我可真是什麼?牧逐君放心地笑了笑,憐惜地執起阮姮的手,只是一天沒有見,她就又深入險境,面對的還是不知敵友的神秘謀士。不過,紅柳枝是幹什麼用的呀?
阮姮抱著雙腿把下巴抵在膝蓋上,坐在室離閣的院落中。
室離閣在京城中如同迷霧般的存在,連平民都知道這個組織以買賣情報為生,但卻沒有人知道它的總部在哪裡,有人說,室離閣在皇宮的隱蔽角落裡,還有人說,室離閣在皋陶與南吳的接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