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對!對!
問:我們三個人都可以有不同的意見,但是可以坐在一起談。
臺灣海峽兩岸的對話(5)
諶容:我們有一點相同:我們都是作家。
柏楊:我們處得像兄妹一樣,這個,我們謝謝“國際寫作計劃”,謝謝安格爾先生,謝謝華苓。
問:我特別要謝謝海峽兩岸的政府,使得我在這兒,一個海外的作家,能在愛荷華城和大陸的作家諶容在一起,和臺灣的作家柏楊在一起,而且每年都可以和海峽兩岸的作家在一起。對我而言,作為一個華裔,作為一個作家,可以說是夢想不到的事情,非常好的事情。你們兩位現在有什麼寫作計劃?
柏楊:她寫她的小說,我寫我的《資治通鑑》。
問:諶容,你下一部小說要寫什麼?
諶容:我還是要寫中國農村。
問:我記得你在來之前在中國農村住過很久。
諶容:對,對。我在今年年初就待在農村,而且我在一個縣裡當顧問。
柏楊:什麼顧問?
諶容:我這個顧問是掛名的,因為我到處跑,可以給他們傳遞點兒資訊。
問:你下一個長篇?
諶容:唔,不敢說,寫到哪兒算哪兒,因為我手裡面還有一些稿子,我不知道我能先趕出哪個,哪個先寫好就先發哪一個。
問:謝謝你們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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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絕對客觀(1)
訪問者張灼祥/香港電臺“開卷樂”節目主持
魏便利/香港電臺中文臺教育組編導
被訪者柏楊/臺灣作家
張香華/柏楊太太,臺灣詩人
文載1987年3月8日香港《信報》
問:雜文中,你對一些不喜歡的人說是晚娘臉,這是否與小時候的遭遇有關?
柏楊:應該有關。小時候都希望得到父母的溫暖,如果父母沉臉,甚至翻了臉,就會覺得害怕,受到傷害。
問:初中時,你因體罰問題與老師爭論,現在年紀大了,經驗也豐富了,是不是還堅持不能體罰孩子?
柏楊:我不但堅持,而且絕對反對。“因為愛你才打你”這句話,有一定程度的道理。但是我們明白,憤怒的時候,便會失去分寸,很容易傷害孩子。孩子是脆弱的,如果到了不得不打的地步,也要小心,也要懂得自制。對於孩子,我覺得不應該體罰,而且也不要騙孩子,不論是什麼方式都不可以。
張香華:我任教的學校是臺灣著名的一所優秀中學,但是有些時候學生的意見和行為,也會令我感到憤怒。可是,我依然不贊成體罰,因為我們要顧慮它的副作用。首先,我們很難控制自己的感情,很容易出錯。而且我們應該要讓學生明白自己的責任,不可傷害他們的自尊心。
問:你的小說風格與魯迅相近,可是結構和技巧不大成熟,往往流於說故事的形式,如果名之為報告文學則可,但若說是優秀小說,則有所保留。你自己有什麼看法?
柏楊:我常常覺得自己的作品很好,可惜沒有人同意。都說我的小說含蓄不足,香華就批評我,說我寫小說時不肯用心,其實我花了很大的心血,也許是能力不足吧。
張香華:我認為他的個性不大適合寫小說。他是熱情和主觀的,想什麼就說什麼。而小說應該是含蓄的,作者應該能入能出,有時候需要冷靜的分析,他的小說過分重使命感。
問:你的小說內容都傾向描繪社會的黑暗面?
柏楊:魯迅也是如此。我覺得自己應該提出這些黑暗的現象。在五十年代,許多臺灣人都是同樣面對這些困難、絕境。我思考為什麼會如此?我不能忘記那個時代、那種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