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發笑,一張十扣紙,緩緩的飄在了他的胸前。
“寶二爺又要作詩?”
“是對付木之秀的求雨吧,不知道是何等詩篇?”
眾人屏住呼吸,靜靜等待。
而此時,寶玉略微思考,笑道:“這個蠻夷祖靈真的很強,但是那山鬼的哀泣用來求雨……
呵呵,用不著太好的詩詞,倒不如來個曲子的一闕,省得浪費才氣靈泉。”
說著,寶玉潑墨揮毫,旁邊漂浮的碎花軟黃玉四方硯中,舉人級別的小君子給他研墨。
而林修竹,則是把目光,死死的盯在了寶玉的紙張之上。
只見寶玉的火烏赤毫如同鳳舞,剎那寫出了八個大字:
《春日傷別。高平調煞》。
這八個字型一出,林修竹憤然甩了袍袖,沉進了硯臺的墨漬之中。
而在旁邊觀看的趙貴寧、樂陽吟等人,突然驚呼起來,面面相覷,連忙捂住嘴巴。
白南煙早就忍著傷勢趕來,巴巴的看著寶玉,想要寶玉書寫。
只是個‘高平調煞’,白南煙的心中就像是貓撓鼠抓。
她知道這四個字的涵義這是曲子,是琴曲!
雖然只是填詞,可是寶玉的詞,她很期待。
只見寶玉略微一想,筆毫如同春日悠閒晃盪的摺扇,雲一般的書寫出來:
“那時節和風麗日滿東園,花共柳紅嬌綠軟。
走飛觥,品竹調絃。
唱道是美滿歡娛,似比翼鳥于飛燕。
閒情侵翠靨,春意近花鈿。
今日個寶釵頭擘雙鴛,昔何時鏡重圓,因此上兩道春山翠痕淺。”
“走飛觥,品竹調絃?閒情侵翠靨,春意近花鈿?”
白南煙略微一品,神色難耐渴求,扯住寶玉的胳膊央道:“全文呢?這只是個高平調煞,前面的調子呢?還有尾聲呢?……。
寶哥兒,你得給我全文!”
白南煙亟不可待,她什麼都有,唯獨對曲子渴求甚大
她是儒妖兼修,也不是純粹的戰琴文人,但是她最喜歡的,最鍾愛的,還是琴藝,是曲子!
寶玉苦笑了一聲,只說以後給她,把這段高平調煞給了趙貴寧等人看,說是試驗一下。
他打散天地異象,不等才氣靈泉分化出來,就是手指一指,整張十扣紙飛上高空。
百多個舉人也同時潑墨揮毫,把此篇書寫出來。
上百張雪白的十扣紙,跟著寶玉的紙張,飄飄蕩蕩,好像要直飛高空烏雲無邊……。
~~
隨著琴聲挑撥而起,白南煙愕然轉身,發現趙貴寧和別的十個詩琴舉人,也是書寫出了‘高平調煞’,卻不是飛向天際,而是在他們的流雲琴上方晃盪,沁出極為細膩的十三道才氣絲線。
才氣絲線與十三條琴絃相連,震的琴聲合了才氣,也讓寶玉等人的十扣紙,越發耀眼起來。
“詩琴文人的才氣增幅?”
白南煙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但她見多識廣,略微品味一下,就是抿嘴輕笑。
趙貴寧等人的琴藝差些,也不夠熟練,只能增幅一成的詩詞威能。
不過對付木之秀的《山鬼》求雨的話,也是足夠……。
只見在《山鬼》的輕柔婉轉的小調聲中,烏雲如同簾幕,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
天氣也變得特別潮溼,似乎在風裡一吹,身上就要多了空氣中溼潤的露水。倒是靠近火焰的鐵槊戰兵沒什麼感覺
多麼潮溼的空氣,被滿山的大火洶湧,也要瞬間消散。
上方一片黑天,下面漫山火焰。
蒸騰之下,似乎隨時要有瓢潑大雨,把漫山的火焰給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