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可是這個時候,琴音不斷拔高,好像這鏗鏘的琴音引燃了漫天的十扣紙,一張張的炸出千般萬種的風華出來。
那時節和風麗日滿東園,花共柳紅嬌綠軟……。
高空炸出奼紫嫣紅,無數鮮花盛開,無數柳條兒拔翠,每張十扣紙都炸出了一個美妙風光的園子出來。
其中暖風拂面,陽光燦爛,把一片片的烏雲驅散。
特別是走飛觥,品竹調絃……
此句一出,琴音陡然拔高了三個音節,更顯得鏗鏘曼妙,也讓詩詞的威力加劇幾分。
其中那寶玉的金光原創,硬是在烏雲連霾的最中央,炸出了巴掌大的窟窿出來。
沒錯,只是巴掌大的窟窿,可這時在地上看的,要是在天上看,那就是上百丈的空洞方圓!
連著樂陽申等人的詩詞一起,讓得陽光四射,射干了烏雲,炸碎了陰霾,只剩下飛燕鶯啼,只剩下……
春山翠痕淺……。
“好曲子吶!”
趙貴寧按住琴絃,顯然意猶未盡。
別的十個詩琴舉人也是滿臉通紅,第一次用出本事,他們興奮得很。
樂陽申等百多個舉人也歡呼起來,第一次聯手作戰,竟然連天相都給影響了,這完全超過了新晉舉人的本事,哪怕三膽、四膽的舉人,都要十分吃力。
可他們簡簡單單的就做到了,很隨意,很開心,渾身都覺得通透舒坦。
“賈寶玉!”
突然,一聲淒涼冷喝的聲音傳來。
寶玉抬頭看去,發現漫天的火光之後,木之秀好像一隻火紅的蝴蝶,飄然站在高聳如雲的柳條兒之上。
她臉色蒼白,櫻唇崩裂,幾乎是泣血般的喊道:“賈寶玉,賈爵爺,您真的是要趕盡殺絕嗎?我們木蠻部族只想在這裡休養生息,不想依附大周或者地狼一族……
這天下之大,還有您的心胸之廣,難道容不下一個小小的蠻夷部族?”
很淒涼,很懇切,好像特別可憐。
可是寶玉看著漫天火焰,幻化杌凳坐下來,轉頭吩咐道:“傳我軍令,就地取材丟上火楓山。什麼木頭、枯草,只要是能助長火勢的東西,全部丟上去。”
趙貴寧領命而去,不多時,就有三千鐵槊戰兵去尋找助漲火勢的物什。
木之秀看著寶玉的嘴唇動,分辨他的唇語,神色越發淒涼悽慘。
“賈寶玉,你好狠毒的心腸吶!”
她高聲質罵。
寶玉輕輕的笑了笑,搖頭道:“我說過給你們活路,三條好處,那是搭空了我的家底,可你卻要挾持於我,傷我同窗,傷我同袍,傷了白大家……
今日我火燒火楓山,讓你火楓山滿山焦土,也是你這個當族長的咎由自取。”
“我等歸附於你,我木秀兒認栽!”
木之秀恨聲道。
寶玉挑起眉頭,笑問道:“木秀兒?你不是叫木之秀嗎?”
“那是族長的名字,我葬送了族人自由,沒資格再做族長,只能叫木秀兒。”
“挺好,挺有誠意。”
寶玉點了點頭,卻是眼瞼微微垂落,笑道:“可惜,晚了……。”
“不晚,我可以……。”
木秀兒焦急回應,可是此時,一條細嫩的柳枝,突然把她卷落下去。
於此同時,火楓山內響起了一陣陣恐怖的,讓人聽了渾身發麻,如同陰哭鬼嘯的可怕嘶吼。
發生了什麼事情?
寶玉驀然站起,那種恐怖的聲響,連他都覺得渾身發麻。
恰在此時,木秀兒沖天而起,
這一次沒有假意,是真真個梨花帶雨。
神色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