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左家。
左應楓端坐在書房內,手中拿著一封信箋,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這封信箋正是蒲光甲寄來的,裡面的內容讓他覺得十分有趣。
\"光甲兄為何突然之間想讓我發起一場宴會呢?\" 左應楓輕聲呢喃道,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輕笑。他隨手將信箋丟在桌上,然後抬頭看向站在下方的房管家。
房管家連忙點頭哈腰地回答:“回左少爺,我家少爺是考慮到和您的交情莫逆,再加上我們蒲家和您左家桑絲買賣順利簽了契約,所以想著舉行一場慶祝宴,更何況揚州城誰不知道左家是絲商魁首,除了左家,誰又能夠資格舉辦這樣一場宴會呢。\" 他的語氣充滿了討好與諂媚。
左應楓聽了這話,心中不禁暗笑。雖然信箋上除了蒲光甲恭維自己的話以及表達了想舉辦一場絲商宴會藉此壯大聲勢之外,並沒有涉及其他,但他知道蒲光甲的真正目的並非僅僅是慶祝契約的簽訂,很有可能是想借助這個機會來打壓其他競爭對手。而自己作為揚州城最大的絲商家族,無疑成為了他們最好的利用物件。
“哈哈哈哈,說得好!只是突然之間要我左家邀請這揚州城大小絲商前來共襄盛舉,花費頗多,真有此必要嘛?”左應楓臉上依舊掛著玩味的笑意。
“我家少爺是想借此機會在揚州城打響我蒲家的名聲,當然了,我家少爺在我臨來前特意交代,如果左少爺願意幫忙,蒲家今年與左家談定的桑絲價格,蒲家願意再上漲半成,不會讓您白白幫忙。想來如此也能讓左少爺在左家的地位更上一層樓,左少爺與您大哥之間的競爭,左少爺勢必會略勝一籌的。”
“光甲兄這是挑撥離間?我左家門風嚴謹,兄弟和睦,一脈同氣,何來未來家主之爭一說?”左應楓假裝慍怒道。
“是是是,是小老兒失言,左少爺息怒,我家少爺只是因為和您情同手足,自然是希望您成為未來的左家家主的,這樣的話,將來蒲家和左家的生意布全都是您二位就可以做主的了嘛,那兩家的生意豈不是會越做越大。”房管家趕緊解釋道。
“無妨,光甲兄也是一番好意,我又豈會不知,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給我來辦吧。”左應楓當下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不緊不慢的說道。
房管家見狀,喜出望外,連連點頭稱是。“如此,我就代我家少爺多謝左少爺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了吧?我想光甲兄肯定不光是為了揚名。”
“是是是,左少爺慧眼如炬,老夫剛才所說句句屬實,不過除此之外,我家少爺希望左少爺在邀請揚州同道的時候,順便邀請一人,我家少爺和此人之間有些宿怨,想借此機會讓揚州同道徹底孤立了此人,絕了他在揚州做生意的念想。”
“哦,不知是何人,竟讓光甲兄如此煞費苦心?”
當下房管家就撿能說的將蒲光甲與陳海一行人之間的宿怨簡單說了一下。
“陳海?便是長安來的那陳姓絲綢商嗎?”
“正是,此人先前與我家少爺同乘一船,我家少爺光明磊落,自報家門刻意交好,不想那些人心懷不軌,刻意隱瞞自己身份。”房管家忿忿不平的說道。
“原來如此,前兩日倒是在酒樓聽人說起此人不懂規矩,在揚州城四處拜訪大小絲商,吃了不少閉門羹呢。”左應楓笑道。原來這左應楓赫然便是那日在酒樓坐在上首,與眾人恥笑陳海一行人的那位左少爺。
“左少爺竟然聽說過這人。”房管家頗有些意外。
“不過是些跳樑小醜,徒增一笑罷了。”
“左少爺高見!”房管家順勢又送出一記馬屁,既然左少爺聽說過陳海這些人,且對他們並無好的印象,那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好,小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