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的柴,不是那個才。幾個人哈哈一笑,忙著喝啤酒。黃中林也來了。他找伢鱉給他畫一幅國畫。他臉上還有些青紅紫綠,手臂上還綁著石膏,不過他一看見鄧蓉眼睛仍然發亮,這是他天性喜歡搞女人。鄧蓉被他盯得臉紅了下,說幾位都是老師,請多多指教。李國慶一聽老師就暈,說我們算不得老師,都是些不學好的人。他指著黃中林:尤其是他,你就千萬莫跟他單獨走在一起,他是個大色鬼。他要是當老師,會把所有女學生的肚子都搞大。黃中林就笑,點上支菸抽著。王軍臉上的表情有些失落,李國慶就用手肘捅了下王軍的腰,說你這鱉瘟雞子樣的,怎麼啦?王軍望李國慶一眼,嘆口氣說:周燕的父母催我和周燕結婚,我怎麼結啊?我又不想結婚。伢鱉說:何解不想結婚?王軍說:我沒有結婚的衝動,我一想我要結婚了就恐懼。他繼續說:我要是跟周燕結婚,焦小紅不受刺激了?我真的不曉得要怎麼辦。黃中林撕下一塊魷魚,放進嘴裡吃,吃得美滋滋的樣子,卻突然說:這好辦呀,你把焦小紅給我吧,我真的還蠻喜歡焦小紅的。焦小紅的屁股長得好,很性感。說到這裡他嘿嘿笑著。王軍喝口啤酒,把杯子重重地放到桌上,說就怕她看不上你這鱉呢。黃中林說:你結婚了,總要有人安慰她吧?我就當幾天安慰天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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伢鱉粗聲說:日你的,呷酒呷酒。幾個大男人碰了杯,都喝了口啤酒。王軍望著黃中林說:中鱉,你們接的這個兩千萬的工程,自己能賺多少?黃中林說:做得好能賺兩三百萬。王軍說:你講卵話,至少可以賺六百萬吧?黃中林說:賺不到。李國慶嫉妒道:日你的,兩千萬的工程你們都能接到手,真讓人嫉妒。伢鱉也說:嫉妒,確實嫉妒。黃中林喝口啤酒,望著王軍說:把焦小紅讓給我,我今天晚上就去找她談人生,把她的思想改變過來。王軍說:焦小紅不是小青,你的魅力還不足以讓她改變。黃中林就淫笑,說你既然不打算跟她結婚,肥水不流外人田麼。李國慶不喜歡黃中林的自以為是,說中鱉,你講點別的好不好?伢鱉嘿嘿笑著,他的女友也覺得好玩地笑著。黃中林進一步望著王軍說:你要是覺得焦小紅煩你,就打我的手機,讓我去開導開導她。李國慶想要是讓黃中林當安慰天使,那他不把焦小紅搞了才怪,這個鱉哪天正經過?就對王軍說:千萬莫讓中鱉做安慰天使。說著,他舉起酒杯,叫道:喝酒喝酒。伢鱉慌忙響應,幾個人忙將杯中物倒入了嘴中。
黃中林沒坐多久就開車走了,酒吧裡又只剩了伢鱉、李國慶、王軍和坨坨。坨坨還沒談女朋友,所以他一臉輕鬆地哼唱著劉德華的《來生緣》。李國慶命令坨坨說:呷酒,坨坨鱉把杯子端起來,碰一下。坨坨就端起酒杯跟李國慶碰,喝了口。李國慶不準坨坨只喝一口,大聲說:喝完。坨坨就喝了那大半杯酒,李國慶高興了,對坨坨豎起大拇指,說這還差不多。李國慶又把酒倒滿,跟伢鱉和王軍分別碰了下酒杯,說都是朋友,我們為友誼和信譽乾杯。李國慶說這話是有出處的,因為他對王軍不怎麼放心了。王軍是個什麼人,大家心裡都清楚,他不是那種靠得住的人,而且李國慶已從伢鱉嘴裡曉得王軍的為人了。
早兩天,李國慶不知刮什麼風颳到了大漢畫室,一進畫室的門就大聲背陸游的詩道:三萬裡河東入海/五千仞嶽上摩天/遺民淚盡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日他孃的又一年啊。畫室裡的小年輕都掉頭望著他,以為來了個神經。李國慶卻哈哈哈大笑,說啊呀,這麼多學生。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伢鱉不等他背完詩就奮力把他往另間房子裡推,因為那些小年輕已開始把他做瘋子笑了。伢鱉說:坐坐坐。又是泡茶又是遞煙,還把門關了,不讓他賣弄才情。伢鱉說:好羅好羅,我們聽你的話不懂,莫背詩了。李國慶說:老子今天走這裡路過,順便來看看。伢鱉問他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