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深埋善良還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來,是以才發出那麼一句詞不達意的感嘆。
雷奧的作戰計劃把幾個學生參謀嚇的口呆目瞪,因為軍校教育而樹立起軍人榮譽的雷以鎮諸人關於“文明”發言還沒有說完,就被雷奧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打斷。“你們記住,只有勝利者才有文明!”雷奧斬釘截鐵的說道,然後用混合著鄙夷和期許的目光看著他們,餘角甚至掃過了部隊的總統帥楊銳。
如果說戰爭就是打擊敵人、儲存自己的話那麼雷奧的計劃毫無不妥之處,甚至是一個絕妙的計劃——在馬德利托夫離開六道江往平頂山而去的第二天晚上,六道江營地就被複興軍趁著暮色一個衝鋒給擺平了,留守的半個營的俄軍稍微抵抗之後便投降了。在跟蹤俄軍大部的行軍路線之後,雷奧原先的作戰計劃是在太子河河谷較為狹窄的一段伏擊俄軍,但在前期偵察的時候,探哨發現了日軍在平頂山附近設伏的蹤跡,是以當情報傳回前指的時候使得之前的計劃完全作廢,在雷奧的指導下。學生參謀們重新制定了另一份計劃,日軍在東面埋伏,復興軍在北面埋伏,就看俄軍怎麼走了。
除去那些多餘的文字和數字之外,這份作戰計劃可以精簡為一句話——在日俄戰後趁著暮色突襲疲憊的俄軍,同時要求突襲部隊穿著俄軍軍裝,在炮擊之前儘量接近俄軍。
楊銳“啊”完放下望遠鏡,又摸出一個懷錶看時間,再過半個小時就要日落了。昨天下午是五點零一分日落的,那麼按照計算今天應該是四點五十九分日落。不過。要想穿俄軍軍裝的黃種人看起來像白種人,突襲的時機選在日落之前是不行的,得在日落之後但天未全黑的時候才有可能濫竽充數。只是這段時間在在夏天也許長些,但在秋冬時節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剛才的白刃戰打完,俄軍最少還有兩千人出頭些。要想在半個小時的進攻時間裡擊潰俄軍還是有些難度的,特別這次作戰老兵很少。只是以木把子為主的第二、三營。礦工組成的第四、第五作為穿插主力,第一營切入河谷入口以防日軍突進,第六營以及其他人員作為後備。
西面太陽徹底落下去的時候,馬德利托夫上校順利帶著部隊進入了北面河谷,部隊拉著長長的佇列往北行去,花田中佐見俄軍往北。無奈中只好派通訊兵往鹼廠,忽然間,天地中響起了一陣號角聲,那聲音雄渾悠長。彷彿是在地上滾過一樣,擂鼓般的敲擊著河谷中每個人的心。號角聲不長,但馬德利托夫上校卻似乎感覺這古老的號角聲像是喚醒了某種遠古兇獸一般,他在胸前劃這十字,全身的汗毛都不自禁的豎了起來,隱隱的感覺地面似乎在顫動。
雖然作為神聖團的一員,起初他認為把這片肥沃之地納入帝國的版圖很是輕而易舉,可在遠東越久,他就越對這片蒼茫的土地保持著一種敬畏,他很明白,遠在西方的上帝是無法保佑身在遠東的自己的。
似乎是印證著馬德利托夫上校所想,號角聲還沒有停,“嗖……轟隆、嗖……轟隆、……”的炮聲就響了起來,這種火炮聲音很是詭異,沒有野炮出膛時的音爆,只有炮彈飛行時摩擦空氣的聲音,這很像是魔鬼在地獄發出的悲鳴,穿透著所有人的耳膜。
落日的餘暉中,無數的不知來歷的炮彈落在北面河谷中狼狽而退的俄軍隊伍裡,整條山谷都被炮彈激起朵朵煙塵,俄軍一片混亂,爆炸濺起的殘肢碎肉讓原本趴在地上計程車兵失去了冷靜開始四處亂跑,馬德利托夫上校已經失去了之前的勇氣,親吻著十字架,像是在詢問上帝是不是自己已經被神拋棄了。幸好,魔鬼的火炮在肆虐了十分鐘之後就停止了,這讓馬德利托夫上校鬆了一口氣。
火炮在轟擊的時間很短暫,如果不是河谷裡的彈坑、硝煙以及士兵撕心裂肺的慘叫,都要讓人懷疑它是否出現過。炮擊過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穿過未散的硝煙盯著後方——河谷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