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涼風習習,我卻毫無睡意。彼岸花,這個名字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婉兒依偎在我身旁,眉宇間也滿是擔憂。
“婉兒,你說,她究竟想做什麼?”我輕撫著她的秀髮,低聲問道。
婉兒搖搖頭,輕嘆道:“我也不知。當年之事,她若真是幕後黑手,如今又何必現身?難道,真如她信中所說,是為了所謂的‘真正的危機’?”
我沉默不語,心中思緒萬千。當年我被陷害,被貶為庶人,發配皇陵,若非意外獲得機緣,恐怕早已化作一抔黃土。如今我重回朝堂,官拜護國大將軍,位極人臣,她卻又在這個時候出現,究竟意欲何為?
“明日一早,便召見送信之人,務必問個清楚明白。”我沉聲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第二日,我與婉兒早早便來到了御書房。不多時,侍衛便將那送信之人帶了上來。那人身穿一襲黑色斗篷,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容,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面目。
“大膽狂徒,竟敢擅闖皇宮,你可知罪!”侍衛怒喝道。
那人卻是不慌不忙,緩緩抬起頭,聲音低沉沙啞:“我奉命而來,有要事稟報皇上和皇后娘娘。”
“你有何事,速速道來!”我沉聲說道,目光如炬,想要看穿對方的偽裝。
那人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彼岸花開,血染江山。大慶國氣數將盡,唯有……”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我厲聲打斷:“放肆!竟敢在此妖言惑眾,來人啊,將他拿下!”
數名侍衛當即上前,將那人團團圍住。然而,那人卻是不躲不閃,任由侍衛將他擒住。
“皇上,皇后娘娘,老夫所言句句屬實,還請三思啊!”那人被侍衛制住,卻依舊高聲喊道。
“住口!”我怒喝一聲,心中卻泛起一絲不安。他的話雖然荒誕,但卻莫名地讓我感到一絲心悸。
“你究竟是什麼人?有何目的?”我死死地盯著他,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些什麼。
那人抬起頭,與我對視,他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很快就會知道,我所說的一切,並非危言聳聽……”
他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我的腦海中炸響,留下無盡的疑惑和不安。
那人被侍衛壓在地上,言語間卻依舊充滿了自信,彷彿他所說的並非什麼預言,而是即將發生的事實。婉兒擔憂地望著我,輕輕握住我的手,她的擔憂也同樣是我的擔憂。一個“彼岸花”已經讓我如鯁在喉,如今又來一個神秘人,言語間滿是對我大慶國不利的預言,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關聯?
“你口口聲聲說大慶國氣數將盡,那你倒是說說,究竟是什麼樣的災難,竟能讓我大慶亡國?”我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冷聲問道。
那人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天機不可洩露,但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場災難並非來自外敵入侵,而是源於……內部。”
“內部?”我眉頭緊鎖,心中疑惑更甚。大慶國如今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怎麼會有來自內部的災難?
“不錯,這場災難將會動搖國之根本,屆時民不聊生,天下大亂,而你們,便是這場浩劫的關鍵。”他頓了頓,目光在我和婉兒身上來回掃視,“成,則大慶國祚延綿,敗,則萬劫不復。”
他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敲擊著我的心房。我雖然不信什麼預言之說,但此人言之鑿鑿,而且句句直指要害,由不得我不去重視。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插手我大慶國之事?”婉兒忍不住開口問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擾了心神。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