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我們,緩緩說道:“彼岸花開之時,便是災難降臨之日。記住,時間不多了……”
說罷,他便閉上眼睛,不再言語。任憑侍衛如何逼問,他都始終保持著沉默,彷彿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我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將他帶下去看管起來。那人被帶走後,御書房內陷入一片死寂。我和婉兒相對而視,彼此的眼中都充滿了凝重和不安。
“皇上,您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婉兒打破沉默,輕聲問道。
我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真假難辨,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傳令下去,加強邊防,嚴密監視國內動向,一有異動,立刻來報!”
“臣妾遵旨。”婉兒點頭應道。
雖然我心中對那人的話半信半疑,但事關重大,我不得不防。我有一種預感,一場巨大的風暴即將來臨,而我們,正身處風暴的中心……
那人被帶走後,御書房內彷彿還回蕩著他那句“時間不多了”,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婉兒擔憂地望著我,欲言又止。我握住她的手,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心中卻也如同壓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
“皇上,我們真的要相信他的話嗎?或許,他只是個瘋子……”婉兒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擾了心神。
我何嘗不知這預言的荒誕?但“彼岸花”和那人詭異的言行,卻像一根刺,深深紮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婉兒,傳朕旨意,加強邊防,嚴密監視國內動向,一有異動,立刻來報!另外,秘密調查那個送信人的身份,查清他的一切!”
“臣妾遵旨。”婉兒雖然心中忐忑,但還是點頭應道。我知道,她和我一樣,都在強裝鎮定。
接下來的幾日,我幾乎夜不能寐。一邊加緊訓練禁軍,整頓邊防;一邊派出心腹暗衛,四處打探“彼岸花”和送信人的訊息,然而卻一無所獲。那人彷彿是從天而降,又如石沉大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我焦頭爛額之時,各地卻接連傳來奏報,大慶國遭遇百年不遇的自然災害!先是南方多地突降暴雨,引發洪澇,無數房屋被淹,百姓流離失所。緊接著,北方又颳起罕見的颶風,房屋倒塌,莊稼盡毀。更可怕的是,各地還發生了不同程度的地震,山體滑坡,道路阻斷,死傷無數……
短短半月時間,原本國泰民安的大慶國,竟像是陷入了末日般的景象!朝堂之上,大臣們爭論不休,有人說是天災,有人說是人禍,更有人將矛頭指向我,說我是昏君,以至天怒人怨。我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一邊下令賑災救災,一邊命欽天監徹查此事。
看著奏摺上觸目驚心的災情描述,我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幾乎無法呼吸。難道,那人的預言真的要應驗了嗎?難道,大慶國真的要亡在我的手中嗎?
我猛然想起那人最後那句話:“彼岸花開之時,便是災難降臨之日。”彼岸花……彼岸花……到底是什麼?難道,找到彼岸花,就能找到這一切的根源,就能阻止這場災難嗎?
我猛地站起身,對婉兒說道:“我要親自去一趟欽天監!”婉兒擔憂地看著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後。我心中明白,一場更大的風暴,或許正在悄然降臨……
我疾步走在通往欽天監的路上,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湧動。婉兒緊緊跟在我的身後,她沒有說話,但我能感受到她眼中的擔憂和恐懼。
“皇上,您慢些。”婉兒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
我停住腳步,轉頭看著她,她的臉色蒼白,眼眶微微泛紅,顯然是被這接二連三的災難和那可怕的預言所震懾。我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試圖給她一些安慰。